准确来说,这是一种尸体腐烂的味道,我顿时就惊醒,将钱重新藏好,放在万法归藏的书本上,盖上泥土之后就满屋子里找。
说是满屋子,其实也没多久,我的房子很小,也没什么柜子,最后在做饭的锅里找到了臭味的源头。
这并不是我懒惰没有洗锅导致发臭,而是跟我要好的大黄鼠烂在锅里了,我很想不通,它好端端的为何会在锅里死掉了呢,但看了看锅里腐烂的肉和被掀开的锅盖,我这才明白过来。
它肯定是偷吃东西,导致立起来的锅盖突然压下,然后被闷死在里头了,我有些难过,在水库边挖了个坑,将它埋了,然后将屋子里重新打扫了好几遍。
想着反正是闲来无事,就到村部找大头,可惜他去了南门山,我只好去矮子家看看,大门却是锁的,问问邻居,芳子也去了南门山。
瞅着天色尚早,山里帐篷粮食都有,问芳子邻居的大妈借了一把柴刀也去了南门山,如此一来,可以让孙宁宁断时间之内找不到我,也能让县里将水利局的任命给撤了。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我乐此不彼的吹着口哨一路到了南门山,也不知道是张芳眼尖还是运气来好,她居然又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在灌木丛里小解,这次我并不准备拿棍子去捅她,而是直接冲上去,啊的一声大叫。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吓死我了!”
张芳铁青着脸,也不知道尿干净没,提着裤子就站了起来,可能被我吓得尿歪了,裤子上湿了很大一片,她瞪着我就骂。
我瞧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很想附耳去听听孩子的悸动,毕竟那是我的亲骨肉,可看了看不远处晃动的几个人影,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嬉皮笑脸的望着她说道。
“开个玩笑嘛,最近可还好,有了孩子,晚上可别让矮子乱整,别伤着咱俩的孩子!”
张芳脸色顿时羞红,也不知是羞愤还是被我吓得气愤,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头就往我脑壳上丢,我呵呵一笑,偏着脑袋躲开了,然后也没管她,疾跑几步,来到人群里找到大头。
对于我的到来,大头很是感到意外,一边摸出烟递给我,一边惊讶的说道。
“山子,你不是到县里上班了吗,怎么又跑到这大山沟来?”
我讪讪的笑了笑,伸手接过烟,点上以后,瞅了一眼围观的群众,伸手搭在大头的肩膀上,小声跟他说道:“别提了,真他娘的晦气,走,咱们进墓子瞧瞧,看看这半年的成果如何!”
大头见我这么说,那个死胖子也给过他暗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也就没再问什么,纵身就跳到沟壑里,领着几十个群众就走了进去。
可能是为了工作,里头东一堆,西一堆的,烧了很多柴火,红红的火光将这个墓子里头都照耀的很亮。
那些阴森发亮的卤矿石已经没有了,整个山顶好似被挖通了一样,我伸手接了几滴从顶上落下的水珠,抬头看了看,心想着长久这样下去,山体只怕会坍塌,于是对大头说道。
“如今南门山的事情也算是圆满结束了,可这墓道咱可得想办法好好的保存下来,别让下雨的时候坍塌了,顶上可还座着灵官庙,庙里的老爷咱可得罪不起!”
大头好像不是很明白我的话,提着锄头在一块石头上敲了瞧,没想到这一敲,顶上哗啦一声,掉下一片稀泥来,下得他急忙闪过一边,瞪大了眼睛问我说道。
“他娘的,还真有坍塌的凶险,这要是加固的话,又得要不少钱,上头又不管咱,只怕不好办!”
别看他顶着个大脑袋,实际上脑子比矮子好不了多少,我让群众都撤了出去,然后领着他继续往前走,等到了发现瓮葬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伸手摸着岩壁和他说道。
“那些卤矿石卖的钱不是只分了一部分吗,年外又卖了不少,都拿出来,这山体要是塌了,很可能会导致泥石流,会死不少人,咱也不指望村里的那点钱,只要我破解了腰牌的秘密,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就富贵了!”
大头瞧了瞧发现腰牌的地方,笑了笑,蹲下来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闻着什么味儿我也不知道,但他却皱着眉头,站起来用锄头拍了拍泥土问我。
“县里你要是不去,回头我让我老子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乡里,咱可不能就这样算了,穿着官衣,有些事情办起来还是比较方便!”
大头的意思我懂,我之前想当干部,那是因为穷,可现在手里有了几个钱,在村子也有些威望,当不当干部已经不重要了,于是对大头说道。
“算了吧,我已经不想当什么干部了,咱哥仨,你在官场,矮子在江湖,我在幕后,还愁没有天下?”
大头呵呵一笑,挽起我的肩膀就往外走,出了墓地以后,她就喊张芳和陈慧,让她俩弄些吃的,我寻思着山顶上的庙还未进去看过,于是拉着大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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