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自身传承和道途,范九龄不单认真,更是对周浩等人态度恭谨有加,找到出路,无疑距离自己所求更近一步。
周浩淡淡开口道:“若周某猜的不错,出口即将显露,但在此之前,周某倒是想知道范道友和这位小友,你们是打算一起出去之后,再返回此地,还是就此留下,寻找机缘”
范九龄停身止步,嘴巴张的老大,一副吃惊样子,“你,周道友是如何知道”
“范某也只是猜测,最多不过数丈,便可能找到出路,可”
周浩心中略松,说道:“范道友,念在道友此番带路之恩,周某有话要说,此地若周某没有看错,的确有着极深的传承机缘,若是运气实力不错,或许真能得到极大机缘。”
“然而这机缘想要得到,却是伴随着极大的风险危机,其他地方暂且不说,单是这所谓浮龙墩,或许便是一处保留下来的旷世镇压大阵,而此阵所针对的,不知何物,但是单凭留下的镇压之物,也就是这些看似石墩的东西,其实每一个都代表了一尊战力超过元婴境的修士,所以道友如果想要留下参悟,只怕危险极大。”
范九龄眼中疑惑之色愈重,就是周浩身旁风若虚和月沉香,都显出不可思议之色。
范九龄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执念,问道:“道友之言并非范某不信,但修士一生,怎可能一番风顺,想要突破自我,成就更高修为,厮杀战斗,亡命历险乃是在所难免,只是不知道道友如何知道这些,可有应对之法?”
范九龄心智恢复,哪怕周浩没有仔细详述,但金丹巅峰修士摸爬滚打数百年的阅历和经验,也让他分外重视,因而甘愿低声下问,哪怕得不到答案,也要求证一番。
风若虚同样疑惑不已,他初临元婴之境,神魂初成,对于这一路行来的大概地形地势,也略有所成,但若说没有好奇,肯定不会,相反,他对周浩的猜测推论,同样有所怀疑。
“周小子,本尊虽然资质不比妖孽,但于阵法之道也稍有涉猎,这些石墩的确构成某种阵势,但却似乎离你所言镇压之势差了许多,你如何断定,可否明言。”
周浩思虑再三,这才说道:“也罢,在下也不多说,各位请看。”
说着一副缩小版的浮龙墩大致分布图,瞬间被刻画于地面之上,以灵力汇聚,以土石为模,被周浩完全复制出来。
当然,周浩所复制的,也只是石墩分布,而石墩其中种种符文禁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的。但尽管如此,依然让风若虚和月沉香震惊,让一旁的范九龄和筑基小修士唐小贝视为神人。
“这是之前你带我们在这浮龙墩之中,行进线路所囊括范围之内,所有石墩的大概分布,如果几位不信,那周某也毫无办法,主要是这些石墩之中,那种气息,或许只有某些特定之人方能感受得到。”
周浩再次解释一番,也算是尽了心意,至于范九龄和风若虚他们,他是不会勉强对方,必须跟随自己离去。
范九龄眼中满是震惊之余,听到周浩之后解释,却瞬间变得踌躇不决,良久之后才又说道:“周道友所言非虚,的确,这些石墩每一个都有一种特别的气息,而这也是先祖传承令牌之际,所特别交代之事,而且我若想寻得适合自身的传承,则正是需要依靠这种气息指引。”
“看周道友年岁,应该不大,老朽应该痴长几岁,老朽想向周道友请教,是如何知晓,这些隐秘之事,难不成,周道友也是血脉传承者的身份。”
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范九龄终究忍不住心中好奇,问出来自己一路行来,心中一再升腾的疑惑。周浩不单能够指出自己所求,还明确告知自己一些即便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说那些都不算什么,那么周浩居然知道只有一代代修士,口口相传的绝密,那就太过匪夷了。
但周浩终究只是猜测,再者自己所说,也只是出于本心,并无和人争抢机缘的意思,相反,只是不太看好对方,如果说是月沉香和风若虚,想在此地寻找机缘,倒是可以一试,至少谨慎一些,还不至于丧命,而如果周浩没有看错,这克钦之原本身,就是一处经历了无数岁月侵蚀,如今依然维持着封禁的奇诡凶地。
假如有一天,此地的这种禁阵传承,被岁月消磨殆尽,或被修士提早将担负镇压之能的传承之威,全部消耗干净,那么这克钦之原深处,将恐怕成为申州大地上,一处绝地险境。
当然,这一切于他本人毫无瓜葛,而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在不暴露太多隐秘,不暴露自己不同于其他修士的修炼之道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助到一些和自己有缘,并帮助自己的修士。
眼见周浩并不能拿出更多证据,但范九龄也明白,自己所问,可能涉及到别人**,因而即便周浩不做回答,他也不敢去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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