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说明“哼哼”之后是什么,但越是如此,李敢越是心惊肉跳。
“喂,到底你与谁更亲啊?”李敢翻着白眼,伸手过去帮她把面罩盖好。
“我不管,反正你要帮忙。”赵蝶感觉到气闷,想要把面罩拉开,但想到朱安世头上的大包,只能无奈地放弃。
“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她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说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叛贼占据的麋泠正好卡住我们的去路,你帮都稽,正好一举两得。”
说的倒是实话,但能否不要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赵蝶怀孕以后,有时母爱泛滥,有时刁蛮任性,变得更加的难以捉摸,这让李敢大为头痛而又无可奈何?
“说,为何攻不进去。”李敢恶声恶气的,明显是把气撤在了都稽身上。
“地形不熟,虫蚁太多,每次还未开战士兵已经倒下一半,发烧头晕的,有些是浑身瘙痒起水泡。这仗根本没法打。”都稽简直在诉苦。
“停!”李敢气得鼻子都歪了,“不要告诉我,你一个月一仗都没打!”
“真的没……”都稽搔了下头,“五天前我带兵到了金溪,刚想涉水而过,溪对岸涌了一大群叛贼,人数是我的两三倍,我只好退了。”
“嗯,不错,”李敢的语气中充满着嘲讽,“至少保持兵力完整对不对?”
朱安世在一旁嘎嘎大笑,“一仗没打!被两个女子吓成这样,还真的丢脸。”
“女子怎样啦?”赵蝶怒了,“哦哦,你很勇猛对吧,都稽,分五百士兵,让他当先锋。”
“先锋!”朱安世吓了一跳,不过说到打仗他是一点也不怕,当下一挺胸膛,大声说道:“当就当,就不信了,几名野蛮的氏人也打不赢。”
“揽事上身,有你这么傻的吗?”李敢无奈的摇头,不过事情关系到赵蝶,他也不可能甩手不管。
三天后,大军进发,是整整齐齐的二千三百人,其中都稽的南越兵二千,李敢的手下三百,这是全军出击,不胜不归的态度。
为此,李敢用两天时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把裤腿绑紧!”暴胜之在前边大声喝令,他手持竹鞭,站在路旁检查每一名路过的士兵,遇到因为怕闷热而不执行命令的人,兜头就是一鞭子打过去。
岳池的工作则简单得多了,士兵是否身穿蓑衣、戴着蓑帽,一目了然。
这是李敢想出来对付树林中虫蚁的办法,简单而实用,半天行军二十里路,受伤掉队的士兵寥寥无几。
“还算有几分本事,”赵蝶随意称赞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道:“这两天你让人从海边收集贝壳,还建起几个窑炉把它煅烧成粉,叫……嗯?叫什么灰?”
“石灰。”
“哦,石灰,看你慎之又慎的样子,它很重要吗?”
“对,很重要。”李敢的表情变得严肃,“记住不能外传!”
几天前在海滩上见到大量贝壳时,李敢就想到用它来烧成石灰。
这个并不难,只要建成窑炉,提高窑温,就能成功。
李敢知道有一种山上的石头也可以煅烧成石灰,但它需要更高的温度,还需要大量的人工采石碎石,用现在的技术,远不如到海边收集贝壳更实惠。
石灰的用途太广了,可以建筑,可以消毒,当务之急的是在晚上睡觉时用它来驱赶蚊虫。
李敢把它定位为战略物资,所以要求严格保密,他并非不信任赵蝶,而是怕赵蝶透露父王之后,转手交给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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