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不准奸子!”李敢怒吼道,飞起一脚,再把名士兵踢出老远。
这里是战场,容不得多少的慈悲,李敢能做的就是尽量少死人,但有一个是他心中的底线,不准奸子。
他的这个行为,却让田甸看到了一线希望,急忙大声叫道:“将军,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敢回复给他的,只是轻蔑的一笑,
“我愿做你的奴隶。”田甸咬着牙叫出了一句。
他是决心用自己来换全村人的性命。
“呵呵,一命换全村?”李敢冷笑着,“你的命很值钱吗?”
“将军,我会冶铁,我会铸刀。”
“铸刀?”李敢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刚才战斗,急忙走过去捡起田甸掉在地上的兵器。
“这刀是你铸的?”李敢惊讶的问道。
想不到在这穷山僻壤的山沟里,竟然有铁刀出现。
要知道,冶铁是大汉国严格控制的技术,与周边国家的交易只限于青铜器,这个器,是日常用器,不包括武器。
如果这人能铸造长刀,也算一个难得的人才了,交换一下倒也值得。
于是淡淡的说道:“行,八成粮食,不准私藏。”
田甸忙不迭的点头,唯恐慢了李敢会改变主意。
夜郎人走了,留下的村民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欲哭无泪,不过,他们也在暗暗庆幸,至少没死多少人,至少没有女人被糟蹋,还留下二成的粮食。
如果多采些树皮野菜,也许能捱过这个可怕的冬天。
于是,村民们开始庆幸:这些夜郎人还算没有灭绝人性。
李敢带领士兵快速的撤退,他要赶在天黑之前退回黑盯山,预防滇国兵的追击。
暴土一手提着一只鸡,咧开嘴巴呵呵的傻笑,还在为这一次的丰厚收获而开心。
“都督,为什么你能准确的找到那两条村庄?”暴土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蒙的。”
暴土表示不信。
整个行动之中,队伍没有行差走错半步,仿佛是平常熟悉的道路一边,抢掠的村庄里更是粮食充足,这种情况是说蒙就能的吗?
明显是每一步都经过周密的计划。
暴土也带领过队伍到滇国抢劫掠夺,但抢到的大多是一些穷当当的村庄。
毕竟滇国与苗部夜郎之间常年开战,双方互有攻防,如果一个地方今年被抢,它暴露了位置之后,官匪明年还会再来。
抢过一次又一次,不是穷当当才是奇怪了。
李敢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告诉暴土,养同三天前已经潜入滇国。
士兵正处于亢奋之中,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量,所以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来到黑盯山脚下。
距离约定汇合的地点越来越近,李敢抬头,左右张望着,没有发现另外两屯的踪迹。
“暴土,你说他们是否遇上了麻烦?”李敢担心的问道。
“不会吧,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能有什么麻烦啊。”
李敢摇了摇头,“可是,他们的路途较近,应该更早回来。”
暴土一点也不急,随意的说道:“也许他们走得慢。”
李敢不再说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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