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本王不介意让皇给王叔找点儿事情做。”
恭王一噎,气道:“一个厨娘罢了,何故值得你威胁本王……等等。”
“这些吃食,不会是那个丫头做的吧?”
恭王似乎又想起什么,猛地拍了拍大腿,“我就说这菜式怎的如此奇特,味道却又美妙得很,跟那百味锅似的,尽是些新鲜主意。”
萧晟毫不客气道:“是阿昭做的,王叔运气不错,赶这回口福。”
恭王嘴角抽了抽,“你这小子,人都还没娶进门呢,得意什么。”
萧晟手的动作顿了顿,沉声道:“快了。”
恭王突然想起什么,气笑了,“我说近司礼监那些大臣忙得脚不沾地,心里怨气不小,原来是你小子这尊煞神在后面紧追不舍呢。”
“难怪,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晟也不否认,“一群闲人,该做事的时候难道还不动作快点儿?”
恭王殿下无言以对,嗤笑道:“从小到大,本王还是头一回看到你这小子着急的样子,真是天下奇观啊。”
自从去了西北,这小子就一副神不可测的老沉模样,颇有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意味,连他都看不透这小子的心思,甚至偶尔被他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盯着,背后还有些发冷。
可现在,却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个丫头的志在必得,真是难得一见。
萧晟没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总比王叔一把年纪了,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恭王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气得牙痒痒。
“你就不怕我跟那丫头嚼舌根子,让她看清楚你这堂堂宸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老谋深算的黑心狐狸?”
萧晟丝毫不担心,道:“王叔想说便去说,本王也想知道,她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反应。”
嗯,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这话的态度实在太敷衍,恭王险些就真的信了。
气得咬牙,但又无言以对。
入冬以来,河东府的气候越发冷了,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雪,屋子外冷风刷刷浸到骨子里。
木窗开了个缝儿,风吹进来,冷得床半躺着的人打了个寒噤。
沈琬昭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努力掀开一点眼皮,才有微弱的光亮照进来。
红木雕花床顶四周挂着青色纱帐,用锦绳系在两边床柱,屋子中间烧着暖炉,丝丝热意扑面而来驱散窗外偷漏进来的寒意。
矮案点着香炉,淡淡的熏香让她神志清醒不少。
古色古香的屋子陈设,还有明灭跳动的烛火,让她有种莫名心慌。
迷迷糊糊间,无数碎片记忆涌进脑子里
喉咙干得发痛,她想喝水,试着挣扎起身。
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间候着的人,十三四岁的丫头穿着绣花小袄急匆匆跑进来,清秀的脸蛋全是惊喜,“玉竹姐姐,姑娘醒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另一名年纪稍大点的丫鬟托着茶盘,面放着副冷白釉瓷壶。
玉竹素来沉稳的脸也露出喜色,连忙沏了杯热茶捧过来,“姑娘,您总算醒了。”说着,眼里就盈一层水珠儿。
……
肃王联合外族在西北起兵叛乱,朝廷出兵镇压竟然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