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二姑娘。”
老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往慧觉身后躲了躲,似乎看到什么害怕的人。
崔夫人脸色骤变,高声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拿下!”
“等等”
一道声音打断她,宋筠慢条斯理地走出来,“这来者皆是客,在我们宋家的庄子前拿人,是不是要问过我娘的意思?”
崔夫人脸色一冷,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筠,“此人对慧觉大师不敬,不能轻饶。”
“是吗?”宋筠笑吟吟地转身看向慧觉大师,“大师当真要让崔夫人把这个人的带走?”
“方才我没听错的话,此人似乎认得大师。”
“阿弥陀佛,贫僧已是出家人,前尘往事皆为过往,贫僧只是慧觉,非他所寻之人。”
“公子!老爷当年是被人陷害的,这个仇,您不能忘啊,老奴找了公子十几年,便是相信老爷身上的冤屈早晚会昭告天下,您不能不管啊。”
慧觉和尚不答,只是浑身都变得有些僵硬。
宋筠笑了笑,倒是没有再逼问慧觉和尚,反而是那名老仆,“许家,莫不成是当年那位兵部尚书许大人的许家?”
老仆一愣,顿时变得警惕,“你,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宋筠笑得意味深长,“当年许家的独子,是与严家定了亲事吧?”
“崔伯母,您说呢?”
崔夫人脸色阴沉,“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休要听这个贱民胡言乱语,诋毁慧觉大师名声!”
崔家带来的十来个下人,立即上前就要把那老仆抓住。
“我看谁敢动手!”宋筠一声怒喝,宋家瞬间冲出来十几名护卫,把慧觉大师和那名老仆护住。
崔夫人脸色铁青,“无礼!”
崔玉茹从来没有看过自己娘这个样子,当下也有些心慌,指着宋筠道:“宋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筠笑了笑,“只是想让大家听个故事罢了。崔伯母,您说呢?”
“比如这位慧觉大师,与您之间,可谓渊源颇深啊。”
崔夫人气得目眦欲裂,“慧觉大师是灵泉寺高僧,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污蔑大师的名声。”
宋筠也不恼,只是看向慧觉道:“当年许家的事疑点重重,这老仆,怕是唯一活下来的知情者了,大师当真要让崔夫人把人带走?”
慧觉微微躬身,“出家人慈悲为怀,这位施主只是认错了人,并未为难贫僧,无需苛责。”
崔夫人脸色大变,震惊地看向慧觉。
宋筠笑容更盛了,“大师不愧是灵泉寺的高僧,慈悲为怀,菩萨心肠。”
“崔伯母听到了吗,慧觉大师都不计较了,您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为难一个老仆?”
在场还有不少人,本来打算离开,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停下来,此刻都面面相觑,心下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