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叹气道:“这是筠儿的一块心病,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法子再说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筠儿在你面前都要自在轻松些,希望昭丫头你以后能多开导开导她。”
“宋伯母放心,这本就是琬昭应该做的事情。何况筠表姐这次本就是因为我才会受伤,是我连累了筠表姐,我……”
宋夫人抬手拦住她要说的话,眼神里也带了和蔼之色,比方才还要亲切几分,“一家人哪有连累不连累的这些话,你们年轻人,本就要吃些苦头才知道平静安稳的日子得来不易,以后要好好珍惜。”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一看便价值连城,道:“这是当初晟儿她母亲留下的,当年我给了皇后娘娘一个,这个该是你的。”
沈琬昭下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不,这太贵重了。”
而宋夫人却很坚定,道:“这是阿若的一番心意,不可拂了。”
阿若,应该就是先皇后的闺名吧。沈琬昭顿了顿,有些郑重地从宋夫人手里接过那玉镯。
见状,宋夫人脸上总算露出些笑容来,“这才对嘛,我们宋家虽然讲规矩礼数,但是一家人之间,却从来不兴那些虚礼。长者赐,就要收下。”
沈琬昭脸色红了红,“谢谢宋伯母。”
宋氏见她这幅模样,笑道:“今儿个叫你改了口,却不想再过不了几日,就又要改口叫舅母了。”
“晟儿虽然身份尊贵,但这些年却是吃了不少苦,太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如今他愿意成婚,我们都是松了口气。往后的日子,是好是坏都由你们自己过,夫妻之间,当相互扶持才是。”
宋夫人语重心长地说了些体己话,听得沈琬昭心中有些感动。
难怪萧晟与宋家走得近,现在看来,宋家这些人都是真心把他当作晚辈来疼的,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好奇,先皇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微凉温润的手感让人觉得很舒适,它原来的主人是否也如这般?
“我就不打搅你们说闲话了,筠儿这丫头,就是听不惯我的唠叨,那点儿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宋夫人笑骂道。
沈琬昭连忙起身,把人送走。
从竹林里出来,就看到红檀守在原地,见到她上前道:“沈姑娘请随奴婢来。”
沈琬昭点点头,跟着红檀照来时的路往宋筠的院子走。
路上,沈琬昭转头问道:“筠表姐这两日伤势恢复得如何,可有什么麻烦?”
红檀恭敬道:“回沈姑娘的话,我们姑娘倒是没说有什么妨碍,不过姑娘向来就是这个性子,有什么苦处也不与别人说。倒是李太医,说姑娘虽然伤得重,但日后好好调养便可。只是……”
说到这里,红檀也面露难色,“只是我们姑娘嘴刁您是知道的,这两日又喝着汤药,嘴里难免乏味,所以没什么胃口。”
沈琬昭也皱了皱眉,宋筠嘴刁她是知道的,整个扬州府的食楼都叫她尝了个遍,没事儿就拉着自己到处吃。
而现在她受了伤,要忌口,自是很多东西都吃不了。
“李太医说,这样下去可不行,越是身子虚便越要注意进食,奴婢也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院子里的厨娘都换了两个,可姑娘就是没什么胃口。”
沈琬昭想了想,道:“你带我去后厨吧,我试试书上看到的法子。”
红檀眼睛一亮,“沈姑娘有办法?”
沈琬昭笑笑,“先试试看,合不合筠表姐的口味,具体管不管用我也拿不准。”
玉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