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又跪倒了地上,眼睛却看向了王沈氏说道:“祖母,我并非要狡辩,而是想让祖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罢了。”
“这鸡鸣狗盗之事还有原委?”太夫人呲之以鼻。
王沈氏面色微变,心中早已是百转千回了。
不等王嫣再开口,忙对太夫人说道:“母亲,嫣儿耳根子软,只怕是听了司琴那小蹄子蛊惑想替她求情呢。”
太夫人抿着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嫣。
王嫣迎上太夫人审视的目光道:“祖母,嫣儿并非要替司琴求情,而是想替祖母积阴德。司琴一家六口,老的老,小的小,几乎靠司琴每月的月银过日子。如果祖母将司琴卖到那种地方,岂不是要逼死司琴全家。嫣儿明白有过必罚的理儿,可是司琴家人是无辜的……祖母常年吃斋念佛,岂能因为司琴一人而自损阴德呢?”
太夫人在沉默良久后说道:“你说得在理!”
“没想到嫣儿能有这番见地,果然有母亲当年的风范!”王沈氏眼角眉梢全是戏,虽然她不喜王嫣,但拍太夫人马屁的同时,又顺带夸了王嫣。
太夫人一听到这话,瞬间笑了起来,拉过王沈氏的手轻轻的拍着说:“你啊,就会说好听的哄我。那你说说司琴怎么处置?”
王沈氏拿眼斜睨着王嫣笑道:“既然司琴是嫣儿院里的,那就让嫣儿自己处置吧!”
太夫人点了点头,看向王嫣道:“嫣儿,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司琴?”
王嫣一愣,她没料到王沈氏会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她处置,这摆明了是想看她的笑话。
司琴偷金链子的事情应该闹得上下皆知,不能罚轻,也不能罚重,更重要的是在合太夫人的心意。
“怎么?要母亲指点你一二吗?”王沈氏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王嫣那小贱/种想和她斗,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王嫣摇了摇头,宅斗宫斗戏码她没少看,只是眼下有些仓促,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思考。
“祖母,凤儿来给您请安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听得太夫人立刻笑得合不拢嘴,急忙让身边的周妈妈去请。
门帘响动,眨眼的功夫王凤已经到了眼前。
太夫人一看王凤要磕头请安,忙制止道:“别跪了,别跪了,你昨日才替祖母跪在佛祖面前念半日经,今儿就免了吧!”
王凤乖巧的应了一声“祖母,初春已至,凤儿担心你喘疾复发,特意为您绣了个香囊。”她说着已经将怀中的香囊小心递了上去说道:“凤儿问过郑郎中了,香囊里已经按郑郎中所言调配了新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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