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啊?嗯,就是,哦,没有没有,早晨起来,我离开的时候,枕头底下放着3000块钱,我估计是她落这儿了。”
老板笑了笑:“不会,是给你的。”
“这、这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可能是对你很满意吧。”
井贤宛如五雷轰顶,难道......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老板。买单,我楼去找一下,我想今天晚没准她就能来。”
“没关系没关系。”
“对了,老板怎么称呼啊?”
“叫威哥好了。”
“我叫井贤,杨井贤,如果你看到这个叫轩轩的女生,麻烦你告诉我一声,给我留个地址或者电话。那我先楼去了。”
出了香湾餐厅的门口右转,了三楼。
推开酒吧的门,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味道,吧台里面调酒师还在耍着酒瓶子,依旧在吸烟区,里面有人在抽雪茄。
吧台依旧有那么几个女生在懒散的喝着啤酒饮料。
井贤坐在原来的座位,服务员拿来麦卡伦18年,还是一套6个苏打水。
加冰、加威士忌、加苏打水,金色的液体倒在威士忌杯子里。井贤拿起杯子,挡住一只眼睛,他向昨天一样望向吧台。
吧台一个矮胖带着牙箍的女生,献媚的朝他笑笑。
井贤,放下酒杯,仔细望去,吧台前的几个女生,都在喝酒聊天,没有见到轩轩呀?没有那个穿白衬衫、黑色一步裙、扎丸子头的女生。也许是还没有来吧。没关系,慢慢等。
喝着乐哥的麦卡伦18年威士忌,井贤坐在那儿,领带拉开搭在脖子,牛津纺衬衫解开了二个扣子。头发被手抓的乱了起来。
酒吧射灯照耀下,井贤颓废的样子,像极了日本明星木村拓哉在电影中的形象,消瘦的脸颊,深邃迷茫的眼神,心神不定的状态,乱乱的头发,在这个酒吧里显得独树一帜。
吧台一身红衣红裙的女生端着一杯啤酒走过来:“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井贤看着这个红的像灯笼一样的装束的女生,摇了摇头:“我等人。”
那女生无趣的走开。
三个蹦蹦跳跳的小女生走过来:“哥,你一个人吧,我们四个人一起做游戏吧。”
井贤摇了摇头:“我等人。”
他要等着,等着,等到昨天的那个故事重新有个结局。
井贤四处的望着,他渴望那个叫轩轩的女生远远的出来,哪怕看到一个背影也好。
已经深夜两点了,夜色酒吧里的人渐渐的向外走去,刚才狂闹的disco音乐也换成了慢慢、淡淡的轻音乐,座位的人走了一半。
井贤开始慌张起来,他不知道轩轩是否能来,刚问了服务员今天晚夜色酒吧3:00关门,那么好吧,就等到早3点吧。
桌子的这瓶麦卡伦18年已经见底儿了。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已经3点了,一会儿我们打烊了,你还要点什么吗?”
井贤:“一杯血腥玛丽。”
服务员看着他:“一会儿,您朋友来呀。”
井贤:“嗯,一会儿我朋友来。”
服务员走到吧台,对着调酒师耳语了几句,调酒师把基酒摆在桌子开始调制血腥玛丽。他夸张的耍着瓶子,冰块在雪克壶里撞击的哗哗作响,一会儿功夫,一杯血腥玛丽做好了。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您是坐吧台喝,还是我给您端过来。
“给我端过来吧。”
黑暗中一个服务员手拿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一杯血腥玛丽托在一个托盘里面,款款的向这边走来。
井贤虚幻的感觉到就是轩轩走过来,他下意识的站起来,还没等他叫出轩轩的名字,那服务员把酒放在桌子:“先生,一共48元。”
井贤掏出100元,放到服务员手。
一个男生在远处哇哇的吐了起来,可能是喝酒喝的太多,保安和服务员拿着扫把水桶冲了过去,一会儿功夫,四个人架着一个男生向外走。
男生嘴里喊着:“我没醉,还能喝,还能喝,就是这芝华士喝的有点儿不对劲儿啊,什么味道呀?”
哇,那人又吐了。服务员赶快把水桶到套在他的头。
一会儿功夫,服务员打扫完毕,酒吧又恢复了常态,灯光慢慢的亮起来,已经早晨4:30了,井贤还在那里坐着,像一尊雕塑。
这时走过来个女生:“哎,你都一个人坐了一晚了,我也看了你一晚,送我回家吧。”
井贤摇摇头:“我等人。”
早5点,酒吧要打烊了,保安和服务员,把椅子倒扣在桌子,开始擦地扫卫生了。
井贤站起来,一口喝掉那杯血腥玛丽,他慢慢的向外走。
坐电梯下到泰悦豪庭北大堂,从北边转门出去,向他租的宿舍走去。
早5点,天已经亮了,东方半个红日跳出来,一切在阴冷中透着有点凄凉,他看着橘红色带着朝霞的天空。想着这二天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怎么可能没有结局呢?
难道擦肩而过。
想着周一就要班了?别回去睡觉了,回办公室眯一觉,9:30正式班,他大步的向朝阳门银泰大厦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衣服搭在椅子背,拿手冲壶,冲了杯卢旺达波旁咖啡。坐在办公桌前,打开苹果电脑。
井贤在百度搜索栏里输进去输进去四个字:“血腥玛丽”
搜索显示:“这是一款鸡尾酒,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富有刺激性,洋溢着一种番茄汁的香味,但入口时因为其中的伏特加,使口感极其顺滑,还有微辣,在舌尖和牙齿间颤抖,非常缠绵悱恻。”
井贤放声大笑起来,一直笑的流出了眼泪。
“这事没完。”井贤恶狠狠的对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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