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映这天，陈言再次约了柳菲菲一起吃饭。

《电锯惊魂》上映的那天也是这样。

但是一样的人，却人不一样的心境和环境。

不再是街边随便一个小馆子，陈言定了一家私房菜。

上次是忐忑，是拼死一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这次，是自信，甚至有点提前庆祝的意思在。

“陈言，你在紧张什么？”柳菲菲好笑的问道。

虽然陈言看上去很淡定，但是他眼神闪烁，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是不会发现他的紧张的。

陈言轻笑了一下，然后长舒了一口气：“不能说紧张吧。”

“不对，也是紧张，你不懂，这种事情再来一万次也会紧张的。”陈言说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两辈子加起来上映影片无数的陈言，就算第一万次上映，他也会紧张。

因为票房这个事情实在玄学，谁也不敢在出结果之前保证票房能达到什么数字。

柳菲菲无奈：“我确实不懂，不光是你，我看张主任也很紧张，今天一早就去了公司，看着也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

“明明当初你们一个比一个有信心的啊？一个说破5，另一个直接保5争10，都这么有信心了，怕什么？”

“有信心和紧张是两回事儿。”陈言脸上依旧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就像你考试的时候，就算你把整本书都背下来了，最后考试的时候，你就不紧张了吗？”

“不见得。”

柳菲菲不置可否，但是也算是多少理解了一点这种紧张。

大概就是一种未知结果带来的紧张感，因为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那就不要想太多了，喝酒吧，别喝茶了，喝醉了就不紧张了！”柳菲菲说着，叫了服务生给上了几瓶酒来，给两人各自满上。

“我可是开车来的，等下喝多了怎么回？”嘴上这么说着，手却特别诚实的端起了酒杯。

少量的酒精能激发人的情绪，两杯酒下肚，陈言话多了起来：“菲菲，其实要我自己说，我敢说我冲10都不在话下，但是我知道，话不能说太满了。”

“幸亏你没说，你要是说了，我非给你打残了不可！”柳菲菲说话还算清晰，但是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陈言听了只是笑笑，他当然知道：“那幸好我没说，不过也不至于吧，我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柳菲菲瞪了陈言一眼：“有信心和有成绩能一样吗？我们就要这样，话说的谦虚，然后用成绩打那些人的脸，让他们好好看看清楚，到底天才长啥样！”

柳菲菲的话说的陈言直笑，但是也没有反驳。

一杯接一杯的下肚，陈言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思维清楚，但是却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好了，别喝了！”陈言将柳菲菲手上的酒杯夺过来放下：“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你也喝酒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柳菲菲嘲笑道。

柳菲菲看上去着实是醉了，陈言也不跟一个醉了的人争辩，直接叫了服务生来结账。

扶着柳菲菲走出餐厅，叫的代驾司机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