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伤着你吧?”曹靖抬手帮她把松动的银簪别好。
“没有。”孟楠思理了理鬓边发丝,垂眸望着旁边,“我去房里拿几样东西,我们就回去吧。”
曹靖心里有些安慰的话要说,可一看见她那淡漠的神色,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安慰。
他的宽慰,乃至关心,对她而言想必都是多余的。
回曹府的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开过口。
之后的日子里,孟楠思不知为何,总觉得曹靖变得与刚成亲时不太一样了。
虽然现在他也跟以前一样性情温润,言语温和,可他面对她时,话似乎变少了。有时看着他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可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但若说他变得疏离了冷漠了,却也并非如此。
寒冬的夜又冷又长,有一回她后半夜冻得缩了缩身子,曹靖醒了,一言不发地将她搂入了怀里,一直抱着她没有松手,第二日他的胳膊和腿都睡得麻了。
后来,他几乎每晚都会抱她一会,以致于这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孟楠思坐在床前端着温热的汤药,轻轻吹了吹。
曹靖此刻十分畏冷,浑身乏力,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懒懒地坐起身来,伸手去接药碗。
“我来。”孟楠思舀出一勺,小心地送到他唇边。
曹靖看了看她,迟疑了一会,抿了一小口,顿觉满嘴苦涩,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玉蕊见状,赶忙递上一小碟蜜渍杏干:“公子,快吃点蜜煎。”
“不可,”孟楠思制止道,“不能吃蜜煎。”
“可是大娘子,三公子他从小最怕喝这些苦药了。”玉蕊道,“他很少得病,没怎么吃过药,可每次吃药都是这样就着蜜煎吃的。”
孟楠思惊讶地望向曹靖,曹靖有些难为情地偏开了目光。
孟楠思道:“这个药不能和蜜煎同吃,不然药效便会减弱。这药是很苦,不过喝上三副就能好了,比其他配方见效快。
“你若实在觉得苦,先喝点温水漱漱口吧。玉蕊,去倒杯温开水来。”
玉蕊犹豫地看了一眼曹靖,曹靖道:“听大娘子的。”
玉蕊只好放下碟子,去倒开水。
孟楠思只想着让曹靖早些好起来,便给他配了这副药,却没想过他这么怕苦。
曹靖目光轻柔地望着孟楠思:“药给我吧,我试试能不能一口气喝完。”
孟楠思心想,一鼓作气喝完兴许不会觉得太苦,便将汤药递到了他手里。
曹靖屏住气息大口大口地把整碗药都喝了下去。
孟楠思接过碗,拿手帕替他揩去嘴角的药渍。
玉蕊倒了温水来,伺候曹靖漱了口。
孟楠思待玉蕊出去后,问曹靖:“玉蕊好像对你的习惯喜好非常了解,她以前是一直在母亲身边服侍的吗?”
“她的姑姑是我娘的陪房,她七岁起就跟着她姑姑出入我们家,我娘觉得她乖巧懂事,后来等她大了些便留在身边服侍了。她对我们兄弟几个应该都很了解。”
孟楠思垂下目光,轻声问道:“你也觉得她乖巧懂事吗?”
国公夫人只想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