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上被胖揍的成了猪头的竹子,这会顶着一张爹娘都认不出来的青青紫紫的脸,正狗腿的抱着杏花的大腿,“媳妇,手疼不疼啊?你揍累了吧?要不我背你下山,回家你歇歇在揍?”
杏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看这油嘴滑舌的,哪里是大家口中说的老实巴交的竹子!不过自己男人在别人面前话不多,在自己面前就不一样了。这么狂风暴雨的发泄了一番,心里的那点害怕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嗯”她伸出两只手。
竹子楞了一下,就乐的龇着牙,顶着一张猪头脸蹲在了杏花的前面,“来,媳妇,我背你回家咯。”两人这才一路拌着嘴,慢慢的往山下回去了。
自家媳妇就是好,别人哪里见过自家媳妇的另外一面呢?也就只有自己才有这个资格了,想到这,就越发的觉得心里甜蜜蜜的,也暗暗的发誓以后一定对自家媳妇更加的好一点,对林清儿的大恩大德,也是铭记在心了。平日里得了好东西,都会先给林清儿和达鲁拿过去尝个鲜才算。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另外一边,回了部落的林清儿和部落里面的女人们在一起,想着最近就要开始办宴席了,好多东西都要提前准备着,因此也就提议这两天还是在大厨房做吃的好了。
部落里面的女人都是手脚勤快的,干活是一把好手不说,如今的厨艺当大厨虽然还差点火候,但是这洗菜,切菜,摘菜啊,这些杂活大家一起分工明确的话,也是能够节约很多时间,效率自然也提高了不少。
达鲁他们几个男人将今天打猎带回来的那些猎物给一一的拉到了部落外面不远处的那条小溪那边去收拾去了。大概是最近上天庇佑,竟然他们有了不错的收获,这手中抓着的是只雪白的狐狸,这白狐狸的皮毛油光水滑的,是在去年的陷阱里面发现的,为了害怕它逃走,还是石头捡了石头,将它先砸晕了才提上来的,不然害怕它跑掉了那就可以了。毕竟这么漂亮的皮子,部落里面的女人们哪个不稀罕?
“族长,最近你为了我和阿长的婚事,操了不少的心,你把这皮子收下,到时候给清儿夫人,做个围脖或者想来应该是好看极了。”说着他就将洗干净的皮子递了过来。
这皮子洗干净了血水,湿淋淋的,但也不影响美感,而且这么仔细一看,一根杂毛都没有。倒是分外的难得。这倒是好东西。只是达鲁却没有伸手。“你留着吧,清儿的需要的皮子,以后自然会给她猎来。这东西是你打到的,你送给你未过门的媳妇比较好。”自家的媳妇,用得着别的男人献殷勤送东西吗?哼,就算自己收了,以后林清儿穿着这么个别人送的送的东西给她,要是喜欢自己心里说不定还别扭的很呢。要是不喜欢,那收了也没用。因此不咸不淡的拒绝了。
石头内心有点遗憾,又有点欢喜,总之夹杂着别扭的情绪在里面。不喜欢就算了。阿长应该不会嫌弃的。清儿夫人和族长是耿直善良的人,一定是怕自己成亲没有拿得出来的好东西给阿长,所以才故意不收的。因此内心的那点小情绪,在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很快的就烟消云散了。
其他的汉子们倒是将这两人之间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还顺便的嬉笑了一阵石头,好些汉子那都是成了亲有婆娘的人,因此说的话自然荤素不计,可架不住石头和壮哥他们还没成亲啊,壮哥还好,躲到了边缘去拔鸡毛了,石头可是这两天的焦点人物,大家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因此弄得石头那是又脸红又结巴的,求饶了半天。大家才作罢。
鹿子两头,还有一头半大的野猪,这野猪也是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面,大家捉住的时候,腿都摔断了。而且性子还暴躁的很,抓回来了,喂东西给它吃,看都不看一眼。想来应该是喂不活的。干脆就忍痛给杀掉了。
选好了杀猪的人手,剩下的人用工具在旁边挖了个坑,架了一口锅,烧起了热水。用部落里面晒谷物用的淘汰下来的有破损的粗席子垫上,然后才把那猪给抬了上来。
去年林清儿就教过大家怎么杀猪了,因此这会大家将盆子准备好,加了冷水,没有盐巴,就只有将就这样了。半大的野猪,两三个汉子把前后腿绑住按压好。锋利的骨刀一下子就刺穿了它的喉咙。鲜红的血就顺着粗瓦盆沿流了下去。
此刻还不能够放松一二,因为还要防止这野猪最后的挣扎,就算是绑住了也不能够大意,要是解开了绳子,说不定还能够在部落里面到处跑上一圈都是有可能的。虽然最后肯定会血流而死,但是那么多猪血,就浪费掉了,多可惜啊。
因为林清儿可是记得,以前自己乡下过年的时候,大家过年吃杀猪饭,就有那种手艺不到家的师傅,一刀没有将猪杀死,反而猪吓得挣脱了绳子,拔腿就跑。偏生的脖子上还插着把程亮的杀猪刀,那猪一边跑,一边哀嚎,猪血撒的整个村子的路上都是。看着着实的恶心人不说。还没有个好兆头。
因此这会大家都是深情严肃,一直等到这猪不再挣扎了,嘴巴里面吐着血泡子,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才松开了手。达鲁学了这杀猪的好本事,将事先削好的拇指粗的小竹筒插进猪脚上割开的细洞口里面。然后吹气。这猪脚上面的毛可不好刮干净,只有吹胀了的猪脚才好处理。
等到这野猪用锋利的竹片刮干净了毛,壮哥又将一把小一些的骨刀递了过去,达鲁利落的就将这野猪开膛破肚。掏出来的内脏还带着温热,用筲箕装着,就交给了正在大厨房外面在洗菜的秋叶婶子。
以前部落里面的人可是不吃内脏的,这内脏里面装的都是粪便,高山族的人就算是饿死,也没有想过吃这东西。可是去年抓到的那头野猪,本来大家都要把内脏给扔掉的,还是林清儿宝贝一样的护着,当时大家还不理解,觉得林清儿简直是个怪人,外面部落的人生活的是有多可怜啊?连这肮脏东西都要下口。林清儿当时是怎么说的?“你们这群不识货的家伙,这东西这么香,竟然白白的丢掉,简直是暴殄天物?”
虽然暴殄天物是什么意思不懂,但是他们当是却觉得林清儿简直是有病,那么臭的东西也觉得香?为此,大家还明里暗里的嘲笑过几句。
后来林清儿将那内脏端着去了小溪边,然后细细的小石子反复的搓揉,洗的干干净净的。又加了青椒,生姜,花椒,又放了足足的野猪熬制出来的油,这做出来的菜自然和之前的猪大肠之类的大相径庭。
就是大树和达鲁当初说不吃的,死都不会吃的,哪知道当天中午在饭桌上,尝了一块之后,那种肥而不腻,入口或绵软,或脆的味道裹着辣椒的鲜香麻,顿时让人眼前一亮,那种香中微微带的一股特异的臭味也觉得美妙无穷,啥话都不说了,那下雨一般的筷子,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等到大家吃完了之后,林清儿才摸着下巴焉坏焉坏的问大家,中午的菜好不好吃?那大家又不是经常吃这样子滋味十足的菜,想起来就觉得回味无穷。忙不迭的点头:“好吃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是什么菜啊?”他们从前可没有尝到过,当然他们也不会做烹饪啊,因此只是以为这是野猪肉,只是做出来不一样而已。
“当然是你们不喜欢的猪大肠啊,哈哈。”说完不禁的伸手在自己鼻子面前扇了扇,“猪肚子里面装粑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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