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且先走吧,剩余之事,我会与之交代的。”
“是,大人。”海面上,墨羽移步走出小舟,朝着浓雾中走去……
海面上,浓雾之中,海风习习,吹动着,如青烟般。一道黑影在雾中一闪而逝,像是翻腾的蛟龙,溅起的巨浪却又无人察觉。
浓雾之中,墨羽单手成剑,朝着深处走去。浓雾之中愈发安静,之前那隐约的吼叫,如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面上,墨羽剑尖轻点,泛起一圈金色涟漪。悄无声息中,一张巨口从墨羽脚下猛然出现,利齿包围着四周,发出一阵腥臭。墨羽身形一闪,转眼之间已绕道了那巨口之后,浮玉海面之上,俯视着那张巨口。“你不是秽魔,到底从何而来。”
“人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浓雾中,那张巨口渐渐显露出来,额头之上,出手延展而开,庞大的身躯在这浓雾之中蠕动着,粘液如同淤泥一般滑落下来。“你很强……”
“你是神仆。”浓雾上空,墨羽一袭黑衣,将自己掩藏在剑光之中。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知道古神的存在。”那雾中的巨兽突然狂笑,引得海水倒灌,却不以为然,仍在那雾中狂笑着……“那你可知古神降世将会如何。”
剑光中,墨羽俯视着这雾中的巨兽,毫不在意。
“人类,你太张狂了。”一声巨吼吹散浓雾,海风肆虐,滔天巨量朝着海岸奔袭而去。
“这浓雾为死气而成,你隐身其中,以死气渡劫,又能怎样。”雾中,巨兽纵身跃起朝着墨羽咬去。转瞬间,却又幻化成一团浓雾,延展飘散,出现在墨羽身后。黑夜中,一道巨影掩天而至,朝着墨羽袭来。身后,浓雾幻作一张巨口,悄然而至。浓雾陡然升起,不留一丝空隙。
一声巨响,从浓雾中发出,墨羽手中,一柄巨剑横空出世,直刺浓雾之中。海面之上,金色剑气带着这无边的死气,朝着海岸袭去,滔天巨浪拔地而起,冲击着周遭,至死气渐散。
死地上空,墨羽散去剑气,一袭黑衣凌立于此。“古神?”
……
清晨,浮玉城中,黑衣少年在街中四处张望了一会,随手拿起一柄缠满白布的长剑,挑着一具死彘,朝着街角一条小巷走去。
“麻烦问一下这酒楼后院怎么走?”巷前一棵香樟下,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穿着粗布麻衣,坐在树下石墩上,敲着烟枪。
“这巷子进去左拐。”那中年人并未抬头看他,依旧倚着树干敲着烟枪。
钟凡起身朝着巷子里看去,拜谢过后便朝里走去。樟树下,麻衣男子从腰间拿出一袋烟草,捏出少许自顾自地塞到烟枪之中。“那柄剑……很熟啊。”
“就这吗。”钟凡寻着巷中走去,两扇木门,三四块木板随意拼凑起来,躲在这小巷,倒是不好找,怎么也难想这店竟收彘肉,这可不是寻常店家能做的菜。
嘈杂的后院中,清朗的声音带起一阵烦躁,一个同钟凡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随手拉开后门,便朝着院中走去。少年面色温润,十指修长,却显得有些粗糙,像是常年使用刀剑所致,左颊下颚处,三道伤疤十分扎眼,不像是刀剑所伤,却不影响这少年,到时凭空增添一抹狂意。
后院中,少年走过凉棚,随手拿起一颗李子,袖子擦了擦便吃了起来,丝毫没有在意钟凡。钟凡却也不在意,扛着死彘走到磨台旁,将死彘放放在磨台上。
“卖肉?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刚来,看看这个”,说着钟凡指了指旁边的死彘
“一口价二十两,如何。”凉棚下,少年从怀中拿出碎银抛给钟凡,从凉棚下的菜板上顺手拿起一把菜刀,走到石磨旁,话音未落,刀光已然落下。磨台之上,死彘已经翻了个面,少年刀刃轻挑,从彘胸膛之上划过,一道血痕缓缓张开,露出一道惨白的骨架,肉骨分离。
“那你们这里有空房啊。”
“有有,来,客官里面请,免费饭菜马上送来。”说着少年放下手中的刀,招呼着钟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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