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长老”一声声嘶喊由远及近传进百里云居住的小偏院内,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外门弟子便大喘着粗气,踉跄在了百里云和几位长老面前。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李姓长老有些不悦地问道。
“那人那人,那人有反应了。”这名外门弟子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哪个人?你清楚地再说一遍!”李姓长老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他对眼前这个弟子实在是无语了,平日里他还是挺机灵的呀?要不是他够机灵,也不能安排他去守在那个姓卫的身边……想到这里,李姓长老浑身如被雷电击中般,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住这名报信弟子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你是说,宗主有反应了?”
“宗主?我没见着宗主呀?”紫衣弟子不明所以。
“就是让你侍候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他醒了?”李姓长老终是无法抑制内心地激动了。
“嗯!是他,但不是醒了,是……”
“是怎么了?”不待紫衣弟子说完,李姓长老便打断了他的话,急迫地问道。
“长老,您看看去就知道了。”紫衣弟子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全身连跑带吓早已经湿透了。
“师叔”当李姓长老喊了一句,准备叫上百里云一道去探视卫子岭,然回头看去之时,却哪里还有百里云的影子呀!
百里云飞身来到卫子岭住所之时,所看到的景象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只见卫子岭全身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赤身裸体之下,全身的皮肤如刚从炭炉中拿出来一般,燥热赤红,蒸汽腾腾。
但很快百里云紧张的心绪又渐渐平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此时定是卫子岭体内的“气灵”正在为主人运功疗伤。因而当八位长老先后来到这里,欲上前查看之时,都被百里云一一挥手挡了回去。
事实正如百里云所想,此时卫子岭体内的“气灵”,正控制着残留在其气脉中的天地元气,在对由杨修偷偷打入其体内的那一丝紫色真气进行围追堵截。还好几位长老欲上前查看的好意被百里云制止住了,要不然以“气灵”的脾气,突然被别人打扰了他对主人的疗伤,定然不会轻饶了打扰之人,在聚元殿中险些被一招毙命的那位监视长老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来,当杨修偷袭卫子岭那一招打到其身上之后,在那一丝外来真气的影响下,卫子岭气脉中的天地元气瞬间逆行运转起来,一时间令卫子岭气血倒涌,阴阳颠倒,继而昏死过去。
伴随着主人地昏厥,气脉中的天地元气和那一丝紫色真气都瞬间冲着丹田气海倒灌而入。如若卫子岭与常人一般,体内并无“气灵”护体,那当天地元气进入已经盈满的丹田气海之时,就是卫子岭被撑破丹田,暴体而亡之时。
然毕竟卫子岭非同常人,其体内“气灵”亦不能见死不救。在丰厚的元气进入卫子岭丹田气海的一刹那,“气灵”突然出现,苍老的身形发了一声悠悠地叹息:“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随之,“气灵”那娇小的身形瞬间化作一张大口,直接将倒灌而入的天地元气和那一丝紫色真气一口吞入,又瞬间化为虚无,消失不见了。
因而卫子岭才如昏死过去一般,沉睡了近五日之久。及至今日凌晨,“气灵”才又朦胧出现在卫子岭的丹田气海,那模糊的身形,一眼望去,便能看出其亦然非常虚弱。
“气灵”很是人性化地打一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颇有些头痛地埋怨了一句:“要不是怕这些精纯地天地元气白白地浪费掉了,才懒得管你。”继而其再次化为一张大口,将那日吞入的元气又全数吐了出来,同时引导着这股丰厚地元气开始淬炼起卫子岭体内一阴一阳两种颜色的气旋来。
随着时间地推移,一蓝一紫两种气旋在天地元气的淬炼之下,飞速地在卫子岭丹田气海中运转起来。倏忽两个时辰一闪而过,两种气旋突然如春蚕吐丝般,开始一丝丝地向气脉中游离出来。
如若卫子岭此时是清醒的,其定会发现,这些新游离出来的如银丝般亮丽的真气,看起来要比原来不知凝实了几多。如果说原来其体内的真气如气流一般,那么经过天地元气淬炼之后的真气,便如根根细线拧成的长绳一般。不难想象,待所有真气都被天地元气淬炼完成,一根根银丝般的细线所组成的两团真气,在其丹田气海中是何等的壮观,又会蕴藏着何等的威力。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卫子岭的全身开始逐渐炽热起来。然随着淬炼地持续,这种炽热也越发的强烈起来。堪堪半个时辰过后,卫子岭全身的衣服突然在其皮肤的炙烤之下化为了灰烬。也就是恰在此时,刚刚推门进入其房间为其每日擦拭身体的外门弟子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因而才有了那外门弟子慌乱的报信之举,当然随后飞身而来的百里云和其他几位长老同样也都看到了这一场景。
渐渐地,卫子岭炙热的体温开始一点一点降了下去,呼吸也慢慢均匀顺畅,显然天地元气对其体内真气地淬炼已接近尾声。“气灵”有些疲惫地伸了伸腰,面露遗憾之色:“就差一点点,要不是天地元气突然耗尽,哪怕再多那么一点点,这小子也能突破至剑脉级后期。”
正当“气灵”又是一个哈欠准备再次沉睡之际,一丝紫色光线划过“气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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