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武青绫却莞尔一笑,说道:“在这里更好呀!以天为盖、地为铺,上有明月,下有花香,身边还有……”武青绫看了卫子岭一眼,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卫子岭释然一笑,轻轻地将武青绫搂在了怀里。
时间就在两人地谈情说爱中慢慢地划过,很快便是雄鸡报晓、晨雾弥漫。雍城的城门也在卯时初刻准时打开,两人便收拾行装,从容地朝城门口走去。
虽说两人的修为都不低,在外面过夜也是经常的事情。但总归是未能休息好,昨日两人看去还是一路游山玩水的神仙眷侣,一夜之后便成了风尘仆仆的情侣侠士。
由于城门刚刚打开,过往的行人还有是太多,两人虽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得装扮,但在众人中还是能一眼看出与本城百姓地不同。
当两人恰恰经过城门之时,昨夜那个侍卫头目刚好换班下来,其视线扫过两人,揶揄般说道:“小子,到咱们雍城后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否则定教你有来无回,咱们雍城自上将军领封地管制以来,从来都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谁若坏了规矩,谁就要受到惩罚!”
还未等两人说话,侍卫头目突然一改口吻,上前一步对着刚刚来到这里的一个衣着鲜亮,官威十足的人笑道:“韩家老,您怎么亲自来了,我不是说过吗,要是有少将军和大小姐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卫子岭和武青绫两人本没有注意所来之人,但听到侍卫头目竟对着来人提到自己,不禁抬眼看了过去,谁知一看之下两人竟于瞬间忍俊不禁起来。所来之人正是安平君提前派到雍城帮忙打理将军府的原安平君府家老韩安。
韩安对着侍卫头目淡淡一笑:“无妨,估摸着卫公子和大小姐也就在这一两之内就能赶到这里,我也是闲来无事,每日来看看,你忙你的!”
“那小人就先告退了!”侍卫头目躬身行礼准备离开。
韩安突然又问了一句:“对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侍卫头目正要解释,却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韩伯伯,我们在这!”他心里似乎已经猜到说话之人的身份,于是他马上回过头去,待看到只有卫子岭和武青绫两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大小姐、卫公子,你们果然到了,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韩安边大声说着,边朝两人快步迎了过来。
此时侍卫头目的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般地颤抖起来,估计要不是有那么多进出城门的百姓看着他,他早已瘫做在地上了。
当韩安引领着卫武两人从侍卫头目身边经过之时,侍卫头目连看都没敢正眼看卫武两人一眼,韩安也发觉到了侍卫头目地不正常,在往回走的路上便好奇地向两人问了一句,等武青绫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说完之后,韩安脸色倏地一变:“这还了得,先不说大小姐受辱在野外住了一夜,这卫公子怎么说也是来到自己的地盘,还要受一个小小城门官之辱,传扬出去,咱们两家的脸面何在!”其说罢便欲转身回去,非要治那侍卫头目的罪不可。
卫子岭虽然很讨厌韩安这种前倨后恭的做派,但念其也确实是真心为自己和绫妹着想,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极力劝止了他欲治侍卫头目之罪的行为。
三人很快便乘坐韩安准备的马车来到了雍城将军府,下车的那一刻卫子岭双眼湿润了。一年之前,他得知父亲蒙冤获刑后,独自一人从紫阳山而归,在经过雍城之时,他真切地体会到了有家不能归的感觉。那晚他独自一人,站在被贴满封条的府门前,心中被孤独、凄凉、落寞所填满的感觉,至今仍记忆犹新。
而今,再次站在府门之前,朱红漆的大门、吊檐的门楼、门前两个依旧威武的,由玉石雕刻的石狮子等等都是那么陌生。就连门上那块写有“上将军府”四个大字的匾额也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总之,如今,卫子岭眼中的雍城将军府一切都变了。
“老韩,此匾为何还书上将军府呀?”卫子岭淡淡地问道。
韩安心中一直担心卫子岭记恨在安平君府当门客之时自己对人家的态度,打心底总是不自觉得生出几分欲讨好卫子岭的意思。所以韩安在听到卫子岭问到自己时,忙不迭地快步来至跟前,笑着解释道:“本来我已派人将此匾摘了下来,换上了新的武安侯府匾额,可是第二天就被一群雍城的百姓围堵在门口指指点点,我一问才知,他们感念上将军的恩德,心里只认上将军府四个字,对于卫王新封的什么武安侯跟本不置一词,还威胁我说,如果不将原来的上将军府匾额换上,他们就要弃城而去。”
听到这里,卫子岭心里一股暖流上涌,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能受民众如此爱戴,父亲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高兴呢!”卫子岭在心里想道。
“好,就依百姓们,此府永远都是上将军府!”说完卫子岭便率先大步朝院内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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