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艘船堵敌人五十万大军两天,你们觉得谁吃亏,谁赚?再说,我们大宋缺这几艘船吗?太平渡没有船,建康那边却多的是。敌人远道而来,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若是我们能用几十艘船,硬生生拖住他们一个月两个月,不是很划算吗?不要担心他们不出来,应该担心他们倾巢而出怎么办,几百条船一齐出来,我们能不能全部将他们消灭在长江里。”
杨丛义马上解答了苏仲的疑问,同时也提出了他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众将不答,杨丛义说道:“如果没有问题,接下来我们划分作战任务。第一个任务,十艘战船去敌方河口外的江中挑衅,引诱敌船进入江中。第二个任务,十五艘战船埋伏于岛屿南端,等敌船入江之后,绕过岛屿,顺流直下,截住敌船退路。第三个任务,十五艘战船埋伏于岛屿北端,伺机支援,以防敌船顺江直下,突破前方战船包围圈。第四个任务,准备两艘满载泥沙、石头的战船,也埋伏在岛屿南端,等前边的十五搜战船拦住入江敌船退路,伺机在河口寻找适当位置沉船,带上一艘车船随行,及时接回沉船上的将士,江水湍急,水性再好,也不要让他们入水。剩余下的战船在渡口待命,随时支援。以个人所长,自己领取作战任务。”
“我来诱敌吧,这几天跟他们打过一些交道,对那边的水域也比较熟悉。”薛望第一个领取任务。
苏仲马上道:“那我领第二个任务,打埋伏!”
潘诚随后接道:“我领第三个!”
但第四个任务,却迟迟无人领取。
“最后一个任务至关重要,谁去?”杨丛义颇感意外,这个任务似乎并不难。
“大人,我们的战船都很坚固,在风大浪里撞上礁石都不会沉,长江里又没礁石,全是泥沙,我们的战船可没法沉,要想沉在河口,又不被敌人弄散,更困难。”忽有一副将回道。
杨丛义稍一思考,发现沉船确实没那么简单,弄沉一艘船可能不难,但要在流动的江水中,在指定地点沉船,那就很麻烦。
“此事虽难,但也不是不能完成。况且我刚才也说了,此事至关重要,若不能沉船,阻挡河道,即便引诱几十上百条船出来也没用,这场战斗的主动权还在敌方手中。沉船是此战的关键,谁能办成此事,此战我给他记头功!”
杨丛义话音方落,那副将马上抱拳道:“末将愿往!”
“好,分头准备,明天午时出击!”
“是,大人!”
众将领命,迅速回营准备。
此战难度最大的敌方有两个,一是引诱敌船出河入江,二是在河口适当位置沉船。
至于如何引诱敌船,杨丛义倒是不担心,薛望肯定会有办法,但沉船之事,他却放心不下,所以那领命沉船的副将被单独留了下来。
二人就如何在河口位置准确沉船,商讨了好久,但不论怎么做,都不能确定可以及时在需要的位置沉船,不得已,他们不得不亲自试验,先在江中沉一艘战船试试看。
由于精武军的所有战船都是海船,舱底都有水密舱,一方面储存淡水,另一方面防止触礁,沉船。现如今,要想把战船沉江,就得先破坏掉水密舱。
于是在选定试验船后,他们先将舱底其中一个水密舱内的淡水清理干净,而后用斧凿在船舱底部凿出一个碗口大的洞,等江水涌进水密舱后,水密舱盖立即被封死。
随后,杨丛义亲自带着那副将和二十余名士兵,将战船驶进江中,试验定点沉船。
由于水密舱密封隔板钉死,战船在江中停留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多少渗水的迹象,即使继续在水中十天半个月,战船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眼见如此,杨丛义下令打开凿穿船底的那个水密舱密封隔板。
当密封隔板打开,冰冷的江水瞬间涌入舱底!
江水入舱速度之快,出乎意料,众人匆忙出舱,跑上了甲板,在一旁救援的车船马上靠近,准备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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