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阵无语,这TM都是什么答案,这是一年纪小朋友的扩充填词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与她有什么关系?无论是对方是谁,说到底她只是个赠送的受害者而已,只是看他这么淡定自若的样子,似乎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这一路来的出行,不,是出逃,似乎都是有计划的一样,安夏狐疑地问:“你们不会早就知道会被追杀吧?”
果然,半响,萧沐尘点了点头,还给了个安夏看懂的表情了。
安夏:“..........”
明明知道是在被追杀,还带上她,她的知识库里已经找不到骂人的话了,只觉得嘴里有句MMP稍能表达一丝丝她现在郁闷。
又听萧沐尘被充一句,“下崖是计划外。”
安夏:“.........”
然而就在安夏无话可表转头时,萧沐尘眼中寒芒一闪即过,这次他们本是针对朝天阁的内鬼所做的诱敌计划,只是他在看到驽机时知道计划出了岔子,对方应该是知道他解毒未成,而他遂也将计就计,虽是冒险了些,但只要他没死,这次的冒险就是值得了,想到此不由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小手几分,他知道,此次险中求生,眼前这位功不可没。
手被突然捏紧,安夏也是有察觉的,只当路面不来,走路不稳所以手一松一紧也属正常。
她此时想的却是自己的那些猜测,不得不佩服那么多的电视剧真不是白看的,知道这些人的脑回路不一样,猜得出当然是因为这些都符合那些宫斗权斗,政治阴阳谋,战争灾祸,成长逆袭剧的逻辑,不是吗?
“那为什么要带早我?”这句安夏还是问了出来,她甚至觉得她在这里一定有某种作用?那么她就不是意外而她本来就在他的计划内了吧?或者,她也只是个意外呢。
萧沐尘沉默了一下,若是换作以前,他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只是现在?
顿了顿,他转过头看了眼安夏,道:“你失忆了?”
又是典型的答非所问,却也是有言外之意的,如果不是失忆就应该知道为何带她一起的。
安夏是一噎,她想不到啊,她只知道,这个本在云端上的人跟她在这荒郊野外聊着这些有的没的,“嗯,是有点。”她含糊地说,本想追问就是因为失忆才问的,可这一下突然不想再问下去,失忆不失忆的,跟他聊什么啊。
两人在水边稍稍洗了洗,萧沐尘又拿出颗药给安夏服了,过了一会觉得精神力气都恢复了不少,想来是什么补充体力的药了,他们顺着水流往下走去,虽是补充了体力,伤痛依旧还在,这一走走停停的,走走花大半天,终于出了断崖峡谷。
走出峡谷进入山林中,远离了那处崖壁,到这里就宽阔了许多,即使那些要找他们的杀手,这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到的,这里相对之前是安全了不少,但是如果自己的人不先找来,他们在这里还是危险重重。
入了山林没多久,萧沐尘突然停下,安夏正要问,他对她摇了摇头,不一会,对面有人唱着歌过来,远远看见他们,那歌声一停,人还没走近,声音先传了过来:“前面是什么人啊?”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声音。
安夏待那人走近,一看,是一个普通的樵夫装扮老人,他身子有些佝偻,背上背着一捆柴火,而柴火上还挂着一只野兔,萧沐尘见这人没什么异样,只是微微点了头,准备携着安夏直接离开。
“两位这是怎么了啊?”许是老汉眼神不太好,错身之际才看清两人,又惊讶地开口问。
“这位大爷。”安夏见这样的老者不由想起她现代的爷爷,人家也是好意,遂编了事由说:“我们兄妹在山中迷了路,又受了伤,您老知道这下山的最近的路怎么走吗?”
“哟,那你们可是问对人了,”老汉道,他又指了指他来的方向,热心地道:“看见那边那棵大树没?从那里下山,约摸走个半天就能下山了,”他看了看安夏他们又摇摇头道:“只是看你们这伤可不轻哟,这要下山可不容易,可得你们受的了,这天眼瞅着是要下雨,老汉家就在前方不远处,若二位不嫌弃就去老汉家歇上一晚吧。”
没想到一个老樵夫这么热心,安夏听了心下一喜,她实在是折腾得不行了,正要道谢,手上一紧,就听身边的人淡淡开口:“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这里谢过老丈。”说着拉着安夏往前走。
安夏扯了扯萧沐尘,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歇一下?”
走出几十丈,萧沐尘才说:“你倒是忘性大。”
安夏脸就是一僵,他们还在逃命呢。两个人在山中走了大半天,她都忘记为什么了。
萧沐尘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又睨了她一眼,真是心大的很呢,说她三岁还真是很符合。
安夏忙压低声音问:“那.....那这个人会不会是?”
他说:“包袱给我。”
安夏:“...........”能不出我问的什么吗?
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递给他手上的包袱。
萧沐尘从那包袱里掏出一些.....碎银子,他才说:“不知道。”
安夏:............,等等,她怎么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钱的?!
“等着。”萧沐尘说,他三两下把包袱裹好还给安夏。
安夏看他拿着那些碎银子又返身追上那老樵夫,两人在那边说了些什么,老人一脸的了然的表情,还朝安夏这里看了看,转头又对着萧沐尘忙点头:“晓得的,晓得的。”这几个字说得大声,安夏倒是都听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晓得了什么。
很快萧沐尘已经折返回来,而那老汉笑嘻嘻地唱着歌走了。
“怎么样?”安夏忙凑上来。
萧沐尘没回答,只是一把拉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安夏看了一眼那两只交握的手上,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一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牵着了,耳根微烫,忙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人走过一个小山坳,萧沐尘停了下来,“只是个普通的樵夫,不过恐怕他很难活过今晚。”
安夏心里一紧,有丝侥幸地开口:“也不一定吧,这山这么大呢。”
萧沐尘没回她,视线在不远的那棵树出神,这粗条的丫头怕是忘记了昨晚那漫山的埋伏了,找来这里是迟早的事,只是,他们自己的人也应该快到了吧。
“那我们要直接下山吗?”安夏又问。
半响,他说:“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