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你也看到了,我这幅破败的身子,不仅不能照顾你,还会拖累你,怕是活”
“不准这样说!”纳兰容没等叶君澈说完就一把捂住了叶君澈的嘴唇,“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病吗?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跟你是不是身子不好没有关系。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知道吗?这都是我甘愿的,因为是你,所以其他的我都不会介意,如果你真心觉得愧疚的话,不如换一个方式,以后好好地配合我治疗,你会好的,我等着你和我白头到老,只有你,别人都不行!”
叶君澈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动,心里暖暖的,他到底是有多幸运,遇到这样一个女子。
纳兰容将叶君澈再次拉到床榻之上,扶着他在床边躺好,将被子都给盖得严严实实,然后才自己爬到床榻里侧睡下来。
刚一钻进被窝,纳兰容侧身看着叶君澈的方向,然后主动朝着他的方向靠过去。
“容容,我半夜起来会打扰到你的,不然我还是去其他房间睡吧!”叶君澈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平日里他一个人睡倒是没什么,半夜想要起床的时候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夜里寒凉,将人给吵醒了怎么办。
因为太过于麻烦,所以叶君澈半夜起来连王府的下人都不怎么打扰,更不想打扰纳兰容的睡眠。
“你敢!”纳兰容顿时气恼,这一生气,叶君澈就半点声音都不吭了。
叶君澈是一个男人,可是身上却一点儿都不暖和,从小到大的疾病让他的身子骨虚弱的没有半点儿阳气,房间里一年四季都准备着火盆,哪怕是再多再厚的被窝也依旧没有办法让他感受到温暖。
纳兰容之前只知道叶君澈的手掌手指一直都是微凉得没有暖色,却不曾想叶君澈的身体多年以来受寒颇多,竟是身体胸膛都暖不了半分。
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纳兰容无法想象,一年四季暖不了的被窝,温不了的身子,二十多年以来孤身一人躺在榻上,度过了无数寒冷冰凉的夜晚。
一时之间,光是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纳兰容的眼眶湿润,忍不住落下泪来。
因为是在被子里面,纳兰容为了不让叶君澈担心都没有哭出声来,但是那一滴滴滚烫的热泪从叶君澈的外衣里面不期然滴落到了他的胳膊上,热得惊人。
叶君澈一愣,随即立刻侧过身来,双手捧着纳兰容的脸,手指触碰了湿润的温热液体,一下子就惊慌失措,不是他的错觉,这真的是容容的眼泪。
他曾经下过决心,此生绝对不会再让女孩子因为他而流泪,可是他一直努力着不让母亲为他难过落泪,怎么就在洞房之夜惹得新婚妻子落泪。
叶君澈一下子愣住了,心慌意乱,趁着龙凤花烛的光亮,一下子看清楚了黑暗当中纳兰容那水光浸润的亮闪闪的眸子。
“容容,不要哭,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你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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