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还同床共枕过的人,怎能不认识。
那侍卫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柳蔚。
柳蔚也没再与容棱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容溯。
杭公公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头,正犹豫着要问什么,容溯却已摆摆手,示意杭公公先出去。
杭公公其实也不愿沾事儿,忙伏身告退!
杭公公一走,柳蔚就顺势拉个把椅子坐下,目光在容棱与容溯之间徘徊一阵子,最后转向容棱旁边,那同样是侍卫打扮的男子。
侍卫忙朝柳蔚拱了拱手,道:“柳大人。”
这声音……
柳蔚一听就听出来了,秦中。
容棱与秦中都易了容,就如柳蔚在富平县衙门见到容棱那次时,容棱脸上也戴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面皮。
只是那张皮大概用得次数多了,柳蔚看得出,而容棱这一张是新的,至少柳蔚没见过。
“说吧,什么意思?”柳蔚后背靠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三人。
容棱面色淡淡,只道:“我来保护你。”
柳蔚道:“我不用保护。”
容棱没说话,只是一直瞧她,似乎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之事。
柳蔚面色涨了一下,稍稍挪动身子,换了个坐姿,心虚也坚持说:“我做的那些事,都有分寸。”
容棱冷笑:“是吗。”
柳蔚:“……”
容棱这是彻底打定主意了,且在完全没有与当事人商量的情况下。
柳蔚有些气,并且执意认为,自己没狼狈到容棱宁可乔装打扮,也要时刻守护的地步。
而且,容棱的身份如此敏感,柳蔚真的不觉得,容棱应该涉险进宫,且在宫中来来去去。
柳蔚有着自己的想法,但容棱却半步不退。
厅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怪异,秦中咽了咽唾沫,老老实实的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容溯则看着二人,目光晦涩,眼中似乎有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对峙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柳蔚终于妥协了,吐了口气,道:“你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事情终于定下。
等杭公公再进来时,便感觉厅中气氛虽还是怪异,但已好了许多。
容溯没有在内务府多停留,实际上,他刚刚下朝,就被皇上叫到御书房。
本是要谈边境战乱一事,但因内务府抓获凶手的消息传来,皇上龙颜大悦,命戚福亲来犒赏,容溯这才中途自告奋勇,道他与柳先生也算相识,这犒赏,便由他来更好。
皇上也没觉得不妥,便让他早去早回,而现在赏赐送到了,将容棱与秦中也安插进来了,他自该回御书房去回禀。
一开始的真实情况是,皇上只给了赏赐让容溯带来,却并未有什么赐御前侍卫,助查之类的事。
说来,容溯这算是欺君之罪。
临走之前,容溯又没好气地瞥了那已经站在柳蔚身边,一动不动的容棱一眼,若不是这人威胁,自己又哪会为他们犯这样的险。
深深的吸了口气,容溯走的时候,还满脸不乐意。
柳蔚起的晚了,但因为柳蔚立了大功,所以哪怕不合规矩,杭公公也命人为柳蔚特别安排了丰盛早膳!
让柳蔚想吃多久,就吃多久!
柳蔚用早膳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眼立在身边的孩子他爸,犹豫一下,道:“两位侍卫大哥,可一起用,这么多,本官也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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