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家好。你家大嫂去小姑子家一赖能赖半宿,借不着钱就不走!
今个儿哭倒动带毛的不保险,明个要买三驴子的,一借就是千八百,白养他们得了呗。搅合的琴子都没个好日子过!”拎起扫炕笤帚,不是好气的摔摔打打。
躺在另一个屋里的老太太和夏老头对视了一眼,两位老人一起叹气出声,早就醒了都没敢出屋。
有钱好,有钱也不好。
他们当老人的,自从上回老儿子出事差点儿倾家荡产,他们再也不掺和钱的事儿了,可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啊!
……
夏爱国一边儿心里骂着这些孩子们没良心,亲爹喝多都快躺院子里都不出来瞧一眼,一边儿背着手气哼哼的往外走打听房子时,夏秋早已经伏在书桌边学上习了。
夏秋最近天天放录音机,听磁带、听外语,一听就听到后半夜,这是他目前最需要恶补的,他上学那个年代,也没好好学这个,学习的难和苦倒是不怕,就是心里没底。
夏秋琢磨啊,他说考研当老师那就得必须做到。不能丢了他家甜甜状元的名号,就是弟弟现在学习也不错,他岁数大了,当大哥的,更不能丢人。
他想当大学老师,但说心里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造化和能耐,却并不减少他通往理想那条道路上的勇气和恒心。所以昨个半夜自然没有听到他爹大半夜喝多喊他。
……
至于夏冬嘛,他倒是听见了,只是他最近在躲着全家人,包括他姐夫。原因在于他被迫惹祸了。
他暂时不能轻易动姐夫这颗棋,夏甜甜可回来了,夏甜甜那张嘴跟“磨豆腐”似的,姐夫还没什么出息,他姐一诈,他准保投降……
唉!你说他夏冬一个农村娃,穿的好、用的好,别看他家有钱,但做买卖不太受人待见,甚至都不如他们学校工人家庭的孩子。
有跟他以前一个初中考上来的,把他原来是农村怎么怎么着的事儿翻出来说,给他气的啊!不过他没当回事儿,农村娃咋了?
姐夫说了,越是拿这事儿在意的人,说明越是自卑的人。越是拿农村说事儿埋汰他的,越是说明那人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可拿出来的,还告诉他,逼急了拿户口本扇他们脸。
但高中花费多,也不知道是谁坏心眼捅咕的,他被外校一帮二流子盯上了,天天劫道管他要钱。
他能认那口气吗?怕也不认啊!
他纠集了几个好友就跟外校干上了,干大了,他们这伙受伤好几个,火力不敌对方,好友的家长都找学校去了。
学校让找家长,他找谁呢?
虽然他一直有个梦,希望姐夫穿军装出现在学校,可惜……
夏冬揉了揉肩膀,他这胳膊咋觉得像是错位似的疼?咋有点儿抬不起来呢?
他上火犯愁,那道上的事儿没干过,为啥要找家长?学校咋这么不讲道理?
不行,得跟他们干!
他姐夫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向人低头,人活的就为那口志气。
夏冬不知道啊,他就是找他姐夫去学校处理后续事情,他那个好姐夫也没功夫,叶伯煊忙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