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哑了音儿,一时都没了动作、语言、思维。
闹闹打横耍倔踢腿不要紧,他蹬到了小碗儿,可怜的小丫头还熟睡着,被吓了一跳。
小丫头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忽然犹如小时候饿了等着妈妈喂奶的委屈,她吭叽了几声。
叶伯煊赶紧安抚他闺女,不是好气儿的把他儿子的小短腿儿扔到一边儿,紧拍着小碗儿的后背,心里恨恨地骂着闹闹:
“你个死小子!要不是把你们现在抱走目的太明显,当谁稀罕你躺这?我还用跟你妈妈在这浪费时间说废话?冤家!”
而夏天搂住闹闹也试图让她儿子赶紧睡熟,心里想的是:
“和你爸爸一模一样。谁招你惹你了?不痛快恨不得毁天灭地。”
……
夏天回来的第二个晚上,她和叶伯煊之间夹着两个孩子。
叶伯煊感叹:谁说孩子们是感情纽带?他们也可能是障碍。
夏天在这个小院子的第三个晚上,两个娃到点休息就爬上了床。
叶伯煊叹息之余、退而求其次,把闹闹塞到了床里面,把他儿子摆成了紧靠墙的模样。
然后,他把手放在了夏天的腰间,试探着。
感觉夏天只是僵硬了一瞬,并没有温柔的拒绝他,他笑了,他胆子大了。
他在夏天的身后,搂着夏天,尽最大的力气、搂着睡了一整宿。
心,回了原位。
人,变的踏实而不再犯傻。
夫妻勺贴勺的睡着了,他们的里面,躺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天上麒麟,两个五岁的娃。
……
叶伯煊看着夏天穿着黑高跟迈着从容的步伐,手中拎着公文包走向她的新岗位。
他坐在车里,时而骄傲,时而感慨万千。
而穿着一身蓝黑色修身套装的夏天,在和别人擦肩而过得体微笑时,心里想的是……
那年,他为了庆祝自己考大学,为了让自己生完孩子恢复自信,他送了她一件大衣。
今天,他送了自己这一身套装,送自己迈入全新的职场。
——
“你好,赵处长。”这个处长,年龄四十岁上下,看起来不喜欢废话,从今天起,她直属他的管辖。
“你好,夏天同志。”这个夏天,很年轻,副处级,前途不可估量。
当夏天拿着名单,站在当年第一批参加高考的毕业生们面前,她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掀起了点儿波澜。
只是表情未变而已。
夏天微侧身,介绍她身边的三位道:
“在接下来几个月的集训中,这是教你们外交礼仪的徐老师,这位是下午开始最先给你们讲课的钱指导员。
还有这一位,如果大家经常看新闻应该会觉得很熟悉,希望你们能考核及格,那么他将会成为你们的前辈、张老师。”
“下面我开始点名……李爽、丁剑、王丽杰……廖莎莎……”
这份名单里,有近二十名是她北大外语系的同学。
夏天面对丁剑复杂的眼神只是一扫而过,也没有和眼神中满是兴奋的廖莎莎对视。
她站在上百名全国各地被选拔上来的优等生们面前,她只清楚一点,高翻团队,将在她的带领下,尽快入职、站在第一线。
夏天看向那一双双斗志昂扬的眼睛:
“教员来自一线,教材出自实战,要求非常严格,不断进行考核!
各位,我奉劝你们,不要把多余的心思,用在考虑那极高的曝光率上。
记住,架设沟通桥梁,传递中国立场,这才是你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