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毒发,浑身痛苦不堪却动弹不得,自有楚家的家奴们将他带走。
凤举正要扶着侍女的手上车,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世有好女,华彩灼灼。皎然如月,神姿清朗。胸怀千壑,才比天高。凤云止啊凤云止,你可是羞煞了卢六这等七尺须眉!”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凤举驻足回头,望向迎瑞楼上凭栏含笑的俊朗青年。
阔别良久,再见故人,她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一笑,洒脱朗然。
“六郎别来无恙?”
“无他,只是思卿成狂,日日盼卿归来。”
一个男子当街对女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本该让人觉得不成体统,可是,当这女子换成了凤举,就让人觉得他们之间坦坦荡荡,仅是故友彼此打招呼而已。
但卢茂弘这话,慕容灼却不爱听,当下便一记眼刀扎在他脸上。
凤举释怀一笑:“昔日种种,让故友们挂念了。好在,我如今回来了。”
卢茂弘故意无视某人冷凌中飘着酸气的目光,明亮的眼睛望着凤举。
“然也!知你要回来,我可是特意告假来此迎你,你是否该以好酒好茶谢我?”
哼!
拿楚清的尾指给你下酒如何?
慕容灼腹诽,宣示占有权一般拉住凤举的手。
凤举无奈地望向卢茂弘,心道:明知他介意,你非要故意气他,真是不嫌事多。
“六郎可要同行入宫?”凤举问。
卢茂弘扫了眼慕容灼,那双湛蓝的眸子里分明就是写着“威胁”两个字。
这是嫌弃他跟着碍眼啊!
卢茂弘忍住笑,这位堂堂战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头狼在守着自己嘴边的肥肉,旁人就算是闻闻味道都不成。
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我心中所负也算是放下了,难得一日偷闲,我可要回家好生睡上一觉喽!”
算他识趣!
慕容灼拉了凤举重新上车。
插曲过后,街坊之人更添了几分谈资。
宫门口,晋帝与群臣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前方队伍出现,都暗暗提了口气。
太子率先下马上前:“回禀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已将燕使团迎回!”
晋帝点头之际,慕容灼已经下了马车。
萧鸾自然而然地向他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那个人,心中顿时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好似有些失望。
不及晋帝开口,慕容灼便道:“凤云侯思亲心切,先行回了凤府看望双亲,晋帝陛下应当能够体谅她的心情。”
老头,当初可是你与人狼狈为奸,逼得她有家不能回。
他称呼的是凤云侯,而非阿举。
这便是有意告诉在场所有人,凤举不仅仅是南晋的臣民,也是北燕的王侯,就算是晋帝,也无权动她。
晋帝听出他的指责之意和警告,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笑道:“当然,凤云侯孝心一片,令朕也十分动容。”
太子解围道:“父皇放心,凤云侯稍后便会来宫中赴宴。”
“如此甚好,那,摄政王,请!”
经过萧鸾身边,慕容灼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毫不顾忌有其他人在场,说道:“本王在大燕时便听闻,睿王主动解除了与凤家的婚事。”
萧鸾心头就像被人刺了一刀,猛地抬眼瞪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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