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希的脸阴恻恻的,直到雨珊无助地垂下眼眸,用默然表示无奈的屈服。南门希的手已经放肆地移到雨珊的肚子上,抚摸着,声音里充满了邪恶。
“是他弄掉了我的孩子?是他杀死了我和你的孩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他的声音不大,落在陈宾耳朵中却犹如一道惊天的炸雷。
尤其是那几个字,“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什么叫他的孩子,什么叫他和雨珊的孩子。那孩子分明是他陈宾的,怎么又成了他南门希的孩子?难道说……
好像有谁掐住了他的喉咙,有谁扼制住了他的呼吸。让他头晕目眩,耳鸣眼黑。他需要用手扶住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维持住平衡。
雨珊的震惊丝毫不亚于陈宾,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羞恼地瞪视着南门希:“你胡说着什么?我什么时候……”怀过你的孩子?
她张着嘴,大声呼喊,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发现她的身体根本就不受她的使唤,她的呼喊变成了温弱的呢喃,她的愤怒变成了娇弱的嗔怪,就连她从喉咙挤出的那一连串的话也变成了单纯的“你的孩子。”
如果说刚刚南门希的话尚带了让陈宾质疑的成分,那雨珊刚刚的几个字那简直就是轰顶的炸雷,炸得他的里焦外焦糊了一片。
可是,那个南门希恍若陷入自己的谎言里玩得挺嗨,他继续他深情的表演。
“那是我第一个孩子,没想到还没成形就被那个男人无情地杀死。还好,我还有你,我要你给我再生一个孩子,不,两个,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对……两男一女。气死那个乌龟,那个男人……”
雨珊像傻了一样看着南门希,她甚至有些听不清他说得什么。南门希很满意,他继续邪肆地睁着眼睛胡说:“你恢复了有一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禁得住我的恩爱?哦?可以了?原来你比我还要迫不及待。那好吧,我现在就满足你。不过,去哪里呢?去你房里?那你那个傻男人会不会在我们兴头上冲进来?他去采药了?你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了老半天,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想我抱你啊,行,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能让我自己忙活,你也要配合着点……。”
说着,南门希一把捞起雨珊,就像抱着自己的老婆一般自然熟惗,而雨珊也像一个落难的公主把脸歪在他的怀里,等待着他的王子的恩宠。
陈宾都傻了,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南门希与雨珊的影子。他呆愣愣地看着前面空荡荡的小屋,耳边恍惚又想起南门希的话。
难道他的雨珊真地已经和南门希回到了他们的小屋里,在他们的婚床上……
好像有谁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了那么一剑。让他痛不可支。他的脚步几乎有些踉跄,他心急如焚却步履维艰,好像走了好大一会儿,他才走到自己的小屋跟前。他走到窗前,隐约听到男人的调笑声传来。他走到门口,好像有女人的传来。他立在那虚掩的两扇门前,那男女混合的声音抑抑扬扬顿顿措措,犹如两把钝刀,带着两边的锯齿,刺进他的骨血,搅着他的血肉。又慢慢地抽离出来。
此刻那门仿佛有千斤重,不推开,尚有一丝的自欺可以撑一些颜面,推开了崩塌的将是他的世界。他踌躇着犹豫着立在门前,那双手怎么也没有勇气把这几乎关系着他的生死的门板推开。
然后,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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