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局长……您儿子他……”
“他怎么了……说!”肖名扬的目光锁定这位这所医院内科最权威的主任,眼神里中的焦灼和恼怒在瞬间掺杂上了某种肉眼可见的恐慌,声音也有些沙哑和迟钝。
主任迟疑了两秒。
“他的……他的病灶的创面形成了穿孔,我们已经开始准备手术,可是他因为失血,血量已经不足……”主任咬了咬牙:“为了防止他在手术中出现意外,我们需要为他配备血液,可是病人的血是较为特殊的血型。我们的血库里暂时没有。我们希望,病人的……直系亲属能够……”
主任看了一眼肖名扬,眼里的明显地带了不安。他们几位主任每年都会定期为县里的各位领导做体检,也了解他们的血型,肖剑的血样化验结果一出来,他就知道肖剑和肖名扬不可能是血亲,咳咳,其实更主要的是昨天晚上,他的亲哥,十一年前对肖剑亲生父母实施过抢救的院长大人,已经给他八卦了肖名扬父子的关系。他也不想说这件事,可是,事关紧要,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
肖名扬眼底犹如暗沉的大海,带着汹涌的痛涩和矛盾。肖剑的身世是他的痛处,更是他不能避免的悔恨。他的心头有千般的感觉无可描述,此时此刻,更没有时间容许他整理情绪。
“没有……他只有一个外婆,可是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如果有,哪里用得着或者说轮得上他在这里牵挂和心疼。就像十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他眼看着那一双渴求的眼神渐渐被绝望代替,渐渐失去光彩,渐渐灰暗和涣散。他却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云振国也是微微一怔, 他到了肖家湾也已经有些时日,也听村里的人提起过肖剑的父母的事情,好像他们在肖剑还小的时候就意外离世,肖剑的外婆由于太过悲痛,照顾不了幼小的外孙,还好有他女婿的一个故人愿意收养这个孩子。
据说,这位故人是个性情中人,为了肖剑还逼着爱人打掉了腹中怀了五个月的已经成型的儿子。
肖名扬就是那位故人。
他无从揣测肖名扬守在手术室外,听着妻子不舍的哭泣时的心情,应该比刀割并不并不稍逊。
事情已经过了将近十来年光景,肖名扬应该是把对朋友的情义和对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子的爱一并地交给了这个养子。在他的心里肖剑就是他的孩子,亲生的跟他骨血交融的孩子。
让他亲口说出没有血缘,何其残忍。
可是事关安危,他必须面对。
那位主任没有惊异,这个结果是他料想之中的事,他在肖名扬说完之后,立刻接话:
“如果这样……我们可以一边联系市院血库,只是……我们这里离市里比较远……再加上还下着雪……”
“先联系起来,如果有,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来,钱不是问题。”
“好的,王医生赶紧给市院打电话……”
“另一边呢?”肖名扬追问。
“另一边我们可以做一下广播,看我们医院的工作人员或者病人的家属院有没有这种血型。可是这种希望应该是很渺茫。毕竟这种血太稀缺。”
“成功的几率?”
“不好确定……
“不确定?”肖名扬太阳穴突突地蹦跳,他咬紧牙关默了几秒,他知道,现在不是暴躁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可以和肖剑血型匹配的人。他克制住自己让自己尽量地镇定,镇定。
“还有没有其它的途径?”
“其他的途径……,我们可以以急诊室的名义给电台、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滚动播出我们这里的事……您放心,我们不会透露把您和肖剑的名字透漏出去。”
“医生,麻烦问一下肖剑的血型是不是……”一直沉默的云振国愣了一下,并且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主任也简短地回他一声。
“可以试试!”肖名扬并没有注意云振国,他冲着主任点头,现在的情况非常适合广撒渔网,多多收鱼。
“广播时一定要有必有重谢四个字!”
“好的,但愿重赏之下……”
“医生,您说的血型是不是……阴性?”云振国再次打断两人的谈话。并且抓住了准备转身安排的主任。
主任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是,你竟然知道这些,学过医?”
“不,不,医生,我没有,我想说的是……要不,抽我的血试试?”
主任回了下头,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抽你的血?试试?”
“对,因为我好像是你说的哪种血型,?”
“你是……”主任看向云振国,有些惊愕地定睛。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我前阵子住院医生好像告诉我好像就是你说的那种,他说这种血型血的人很少……”
“真的?”医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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