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晨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是黑暗里亮堂堂的镭射灯,看的赵宏心里一阵阵瘆得慌。
赵宏不明就里的走过去,眉头微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有点饿了,就想问问什么时候有饭吃。”顾一晨直言不讳道。
赵宏嘴角中风性的痉挛了两下,他道,“六点才放饭。”
顾一晨伸头看向墙壁上的大挂钟,现在才五点半,这么说来她还得再挨饿半个小时。
赵宏站在羁押室前。
顾一晨站在羁押室内。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半天没人吭声。
赵宏道,“你有话就说。”
“我饿了。”顾一晨说的很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你应该知道你犯了事,你现在的身份是犯人,犯人就要有犯人的自律,要接受国法的处置。”
“我看到你桌上有饼干。”顾一晨勾唇微微一笑。
赵宏闻言身体本能的转过去,当真见到了自己办公桌上被撕开了一小半个角的饼干袋。
顾一晨道,“我还有点渴。”
赵宏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和颜悦色的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然后用一次性杯子倒上大半杯水,顺便把没有吃完的饼干一并捎上。
顾一晨接了过来,“我的翡翠放好了吗?”
“已经通知了你们的家属,他好像还在打电话。”赵宏道。
顾一晨嚼了嚼饼干,顺着警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程宏学正在很严肃的交代着什么,脸色可谓是阴晴不定。
阎晟霖凑上前,同样望过去,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对方的面部变化,道,“他在和老大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顾一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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