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惊愕道,“对啊,如今的京河流向是自西向东,长度上百里,延经两座城市,却没有人完全想过几百年的明末清初,地理条件变化多端,流向有可能变了。”
顾一晨两手滑过地图,“我这两天一直在查看几百年前的京河条件,几次战争,几次颠背流离,京河上游早已枯竭,又因沙化原因严重,地质由高到低,瞬息变化。”
赵宇吞了吞口水,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说的言之凿凿的丫头,她那张童真的小脸蛋上还浮现着两团高原红,就像是年画娃娃一样,又可爱,又好笑。
“所以,”顾一晨抬头看向三人,声音凝重,“现在发现可疑晋王墓的位置十有是准确无误的。”
赵阔豁然开朗,仿佛被一招打通了任督二脉,点头称赞,“看不出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得这么多,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现在不是说这些恭维抬举的话,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了。”顾一晨卷起地图,目光慎重的在两组孙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
赵阔双手用力的拍了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掷地有声道,“行,我老头子就陪你们好好玩玩这场游戏,赵宇,通知你二叔三叔。”
“是,爷爷。”
晚上九点,两辆越野车不露声响的驶离了华宇集团地下停车场。
市的普岛镇是距离晋王墓最近的位置,镇上的宾馆因消息的曝光早已是人满为患,偌大的街巷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路边停靠的一辆吉普车,车窗降下大半,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抖了抖指间的香烟,“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副驾驶位上正在查看资料的男子抬起头,回复道,“已经来了消息,目前地宫还没有完全打开。”
程景祁抽了一口烟,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前方,“必须要赶在科研人员到达之前把里面的东西给我运出来。”
“您与专家讨论的结果是从西南方进入,只要我们赶在三天后的动土仪式前成功从东北方进入地宫,便能做到不露痕迹的把晋王樽如数运出来。”
程景祁闭了闭眼,指尖一用力,燃烧中的烟头瞬间被掐灭。
夜风凉凉,一片片落叶静悄悄的被吹落,一双脚踩过,在叶片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脚印。
晋王墓周围三公里都被科研人员拉上了横条禁止进入,十米一岗,确保无任何闲杂人等偷偷潜入。
宾馆内,顾一晨无所事事的换着电视台,听着窗外的风平浪静,慎重的再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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