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别墅的3个医生已经走了。王母吃了医生给的药片之后不久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显然她是吃了镇静剂。

警察在一张白纸画出了别墅一楼和二楼的平面图，标出了各个房间的位置，然后向住在别墅里的人逐一询问每个人所住的房间。

钱小芳给3个小孩每人一杯牛奶，然后问警察：“警官，我到小区门口去买早点，可以吧？”

警察说：“行，你去吧。顺便给我也带一份，我自己会付钱的。”

钱小芳出去之后，警察对刘小路和邵氏姐弟说：“你们3个小孩子没事了，去到餐桌那边喝牛奶吧，去吧去吧。”

客厅里只剩下安娜和吴小丽了，警察问她们两个：“你们两个人住的房间是紧挨在一起的，昨天夜里都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安娜摇头说：“没有，一点都没有。”

吴小丽也点头同意说：“是啊，要是有什么情况，家米会叫的。”

“家米？是门口那只狗吗？”警察又问，“你们家里人平时吃饭，都是在餐厅的餐桌吃的吧？”

安娜和吴小丽都说：“是，是的。”

警察：“安娜，你确定这几天都是你自己给女儿喂奶，她没有吃其他东西？”

安娜：“是啊，我一直坚持给她吃进口牛奶，直接从国外买的，奶瓶里面还有没吃完的，奶粉也可以化验。”

警察：“昨天夜里，在你女儿入睡之前和入睡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她有什么异常情况？”

安娜的眼睛又红润了，摇头说：“没有。”

警察：“奶奶先前问你，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你好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啊。”

安娜：“我，我没办法回答。”

安娜说着又哭了起来，吴小丽轻轻拍打安娜的背，安慰说：“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哭也哭不回来了。”

警察：“对啊，哭也没用。还有，等下我的同事过来，我们要把孩子的遗体带回去，做一下胃液化验。虽然没有食物毒的表征，但我们还是要做检验证明。这个，你不会反对吧？”

安娜：“嗯，尽量不要开膛破肚，要让她走得有尊严些。”

警察：“放心，我们理解的。另外，等下你们去一个人，跟我们回局里，做完检查化验之后，去火化遗体。接下来怎么办，由你们家属安排了。”

吴小丽说：“警官，你看看，王妈的情况，需要钱小芳照料，外加照料3个小孩我呢，要照顾安娜，还要带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家里没有人可以跟你们去呀。我的意思是，王老板已经在你们那里了，让他给王红妹处理后事吧，那也能让他送女儿最后一程啊。”

“这个”警察似乎有些为难，“我和同事研究之后再说吧。”

再说，警察们忙碌了一个午，办案人员一吃过饭在会议室里集开会，专题研究“王红妹案”。

5名办案警察一边讨论，一边向主管副局长汇报情况

“武局，我们运用常规的排除法，对各种假想进行逐一分析推理和调查取证。很遗憾，也很怪，目前还没有掌握任何直接证据。”

“我是负责调查王家成员关系的。王光辉与自己的母亲失散1年了，是最近才重逢的。他们母子感情很好。母亲尤其喜爱孙女王红妹。不过，安娜生下王红妹，王光辉却没打算与她结婚，可能因为王光辉心里另有所爱。所以，他的母亲在昨天晚曾经指责过王光辉。但据安娜说，王光辉并未因为母亲的指责而迁怒于安娜母女。相反，由于王光辉成功劝说安娜留下来，昨天晚的消极情绪当时化解掉了。这样一来，王光辉没有杀人动机了。何况，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们原先的逻辑推理站不住脚了。”

“王光辉本人供认了没有？”

“没有，我们给他纸和笔，他整个午没写一个字，也不说一句话。”

“我是负责调查王光辉本人的。我给树县公安局的主办警官打电话问过，他说王光辉在那次伤人致死案件的表现，是值得同情的。因为死者是一个长期吸毒人员，但王光辉却请求不要公开这个情况，为的是让死者保留一点尊严。还有，死者的两个小孩，是王光辉主动领养的，他在赔偿协议范围之外，还承担了两个小孩的学习和生活的全部费用。目前，那两个小孩，住在王光辉家里，女孩12岁，男孩7岁。据了解，王光辉对那两个小孩十分友善，关系良好。”

“我是负责环境与痕迹调查的。王家住房是由两套别墅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建筑面积较大，房间也多。但昨晚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门窗全部完好无损。加，我分析认为，若是外人进入作案，他不可能既不谋财、也不图色，单单只为杀死一个婴儿。虽然现场足印和指纹较混乱，但并未发现外人留下的痕迹。经调查，住在里面的人，昨天夜里都没有听见异常响动。”

“我们法医组，多次检查了死者遗体，对死因的判断与医生一致，可以认定为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在昨夜零点左右。死者年龄不足半岁，是个女婴。食物检查和胃液化验的结果，排除了毒的可能性。死者咽喉部有不明显的表皮下陷，但不能确定是手指掐痕还是其他物体接触所致。因为婴儿没有反抗能力，不用多少力量能令其窒息而死。另外，当下季节，死者睡眠身盖的是薄毛毯，排除毛毯蒙面意外致死的可能性。同时，也排除房间室内空气污染或其它原因导致女婴死亡的可能性。”

“哦，这么说，窒息死亡是唯一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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