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娜果然要跟着红彩妹妹去工作。
安娜在红彩妹妹的两个衣柜里,到处寻找自己想穿的衣服。她把已经试穿过的放在床,然后继续挑选。不知不觉之,房间已被她弄得一片狼藉。当红彩妹妹从浴室里出来时,面对眼前的一切,她只能目瞪口呆。
“天啦,安娜,你这是在干什么?”
“嗯,我在试衣服呀。我跟你出去,不能穿得太随意,不然的话,恐怕会损害了你的形象。”
红彩妹妹听得一头雾水,不高兴地说:“你说什么啊你,你穿什么衣服,会影响我的形象?你挑一件衣服,至于这么大动静,要把房间搞得这么乱吗?”
安娜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我会收拾好的。你记得吗,以前在东方艺院,你总是很忙碌,没时间,结果都是我负责清扫和收拾房间。”
红彩妹妹:“我记得,我很少待在房间里。所以房间都是你自己搞乱的,那不当然该你自己收拾了?”
安娜停下来看着红彩妹妹说:“呃,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跟我说话的。我记得那时候,你的微笑是你的标志,永远是那么亲切、温和,像是一尘不染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唉,自从出名以后,你多少是有些变化了。”
红彩妹妹:“的确是有些变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安娜:“为什么呢?”
红彩妹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因为,以前我总是被人照顾、被人安排、被人关怀,那时候我时时对别人怀着感激之情,所以用我的微笑来报答别人。而现在,我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要用脑筋来思考问题了,要用能力来感恩社会了。结果,我也有了思想压力,笑容也没那么轻松了,对吧?”
安娜不明显地怔了一下,然后换好了一件外套,问:“怎么样?我穿这身衣服可以吗?”
红彩妹妹打量了安娜一眼,轻微地摇头说:“不用穿这么多,掩盖住了你的好身材。北京到处都有暖气,不会冷的。”
安娜马开始调整衣着,又说:“嗯,难怪,别人都说你以前漂亮多了,一定是有专业造型师给你出主意的。这次,我既然来北京了,你一定要帮我指点指点穿衣和化妆。”
安娜看见红彩妹妹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薄款毛衣,感觉十分得体,指着那件衣服说:“呃呃呃,这件不错,给我穿试试好吗?”
红彩妹妹无奈,只好脱下来让给安娜,自己则换了另一件纯白的同款毛衣。
谁知,安娜穿着黑色的又感觉红彩妹妹身那件纯白的更好,说:“我看,还是白色的好些,你能让我穿试试吗?”
红彩妹妹没搭理安娜,而是将安娜拉到穿衣镜面前,两人并肩站立着,说:“安娜,你对着镜子看看清楚,黑色、白色,你到底是想要穿哪一件?”
安娜反问:“你说,我穿哪件更好看?”
红彩妹妹急了,叹气说:“哎呀,安娜,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安娜也急了,自悲感陡然而生,失望地说:“是啊是啊,大家都知道我是得了产后抑郁症,确实病得不轻。但是我的病情并没有发作,只要情绪稳定住了,与平常人是一样的。当然,我知道,你们都把我当作一个精神病人,处处对我另眼相看。”
恰在这时,林一健在下面喊道:“老板,我可以来吗?”
红彩妹妹立即回了一声:“可以,来吧。”
林一健楼来说:“老板,刚才杨导来电话说,计划安排有调整。原定今天午的媒体见面会取消,改在明天午在广州举行。所以,我们今天坐午12点的航班去广州,部分媒体记者会与我们同行。”
红彩妹妹:“哦,好啊,知道了。但是,明天晚在广州的演出计划没变吧?”
林一健:“是,明天晚还是按原定计划在广州演出。杨导说,这次在广东省的巡演,估计有7场次、12天时间,媒体记者全程跟访跟拍。还有,在歌剧演出之外,我们自己安排了两条电视广告的拍摄,并且要与当地一家音乐发行公司谈合作。杨导还说,巡演期间少不了会有一些社交应酬和饭局的安排,希望老板你要有心理准备。”
林一健说话时,安娜在一旁听得十分投入,她说:“哇塞,12天时间安排这么多工作,这叫红彩妹妹怎么吃得消啊。恰好,我可以当临时助理,给红彩妹妹做点后勤生活保障工作。”
红彩妹妹和林一健面面相觑。
安娜说着话,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交给林一健说:“拿去,我的机票一起订了。”
林一健发现,红彩妹妹的脸,写满了难堪与无奈。于是,他灵机一动,想用在北京的杜红来解围。
林一健有意提示红彩妹妹说:“呃,老板,你不是说,那个华新社的杜红,她她要来看你的吗?兴许,安娜和她认识?”
“杜红?”红彩妹妹听出来,林一健的意思,可能是想让杜红帮忙临时照看安娜。可是,红彩妹妹自己并不愿意与杜红见面,若是见了第一次,今后的难堪场景恐怕会更多。再说,安娜本人也不见得想与杜红相处呀。
果然,安娜立即表示反对。她说:“那个杜红,不是什么好鸟,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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