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几年韩越长大后,顾知欢每每靠近他,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简直比刀放在自己脖子后面还要可怕。
顾知欢说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怎么来的,但看见韩越的时候,她就本能地冒着鸡皮疙瘩。
仿佛韩越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
顾知欢的沉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秦妄他们走访很快有了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满意。
晌午。
蓉城掌刑司。
顾知欢沉着脸,半弯着身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坐在墙边的秦妄:“不给我惹麻烦,就给自己惹一身腥?走访能走能你这个样子的,也是少见。”
长椅上,秦妄垂头丧气地坐着。
他鼻梁上的眼镜已经不翼而飞,脖子处有几道明显的血印子。
鼻青脸肿的样子看着有些好笑。
闹事的几个人被蓉城掌刑司的司使抓了回来。
顾知欢冷笑出声。
秦妄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算不上复杂,也没有多离奇,只是特别倒霉。
秦妄在走访的时候,碰到两拨人在路边打架,一时没忍住,就去劝了一下。
结果两拨人都把他当成对方的援军,不容分说地就把秦妄扑在了地上。
“老大。”小小神色有些疲倦,后脑勺的马尾都快掉下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道:“你进来看看吗,审出一些好玩的东西了。”
顾知欢懒懒地看了一眼秦妄,一直把他的脑袋看到都快埋进胸前了,这才大飞慈悲地收回了目光。
秦妄给小小投以了感激的神色。
小小眨了眨眼,走到顾知欢身边:“肇事的人里面,正巧有个人和死者郭达合住,叫陈靖停,我查了一下,他有案底,偷过好几次东西,中午秦师兄那事,起因也是这小子偷别人的传讯宝珠。”
顾知欢眉梢一抬。
小小眼珠子转了转,指着秦妄脖子上面的伤口,愤然道:“秦师兄的脖子就是被他抓的。”
“是么?”顾知欢露出几分饶有兴致的神情,她慢吞吞地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兜里,走到门口,顿了顿,然后一脚嚣张地踹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门内,宋伟和陈靖停面面相对。
陈靖停没有见过在掌刑司这么暴脾气的人,一时间被顾知欢这嚣张的气势吓了一跳,脸颊的肉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宋伟看也不看身后进来的人,只是低头记着笔录:“说一说郭达这个人。”
“我和郭达哥,还有另一个人住在一起,郭达哥是个好人,话虽然不多,但是人很勤快,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平时如果有空,都是郭达哥给我们做饭。”
“有没有什么纠纷。”
“没,没有吧。”宋伟想了想:“郭达哥是外地来的,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不随便出门,认识的人也不多,感觉不会有跟人结仇的机会。”
“他不是本地人?”
“郭达哥是淮阳的,但是具体淮阳哪个地方,我们也没有问过。我和他都不是特别喜欢说话的人,平时聊不了太多。”陈靖停低头看着赤红色的桌子,仿佛要在上面的盯着两朵花来。
顾知欢站在门口,双手抱胸:“你昨晚点到十一点,人在哪里?”
“家家里。”陈靖停没防住顾知欢突然插嘴,他本能地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又轻又细,几乎快要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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