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太后的宝贝外孙女,另一个是皇帝宠妃之子,打杀皆不得,只好赐婚。
成亲之后,惠明帝便寻了个借口,将爱子打发到北疆,一别经年,父子俩到死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好多人都说,若没这档子事,宋庆节妥妥是下任皇帝,是太后让侄女诱惑宋庆节,造出这场笑话,让动有废储之心的惠明帝骑虎难下,忍痛割爱。
可事实是否当真如此,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话说当下,太皇太后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一阵哄闹声。
太监长报:“惠妃娘娘到!太子殿下,昭阳公主到!”
话音未落,门帘便被掀了起来,冷风灌进,将炉上的凤髓香吹散,面色阴沉的李惠妃站在门口,目光毒辣地扫视了一圈屋里人。
可她很快便将身上的那股气势收了回去,变成一个敢怒而不敢言的小媳妇样,拉着抽抽嗒嗒的宋玉萱上前,朝高位上的三人福了福。
屋里人看到两太监将一身血迹的太子抬进,神色各异。
“怎么回事啊?”
反应缓慢的太皇太后率先发问。
嘉德帝站起,朝担架走去,见太子浑身是血,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很是吃惊,问:“谁干的?”
没人回他。
李惠妃面色阴沉,眼眶泛红,将小女儿扯到跟前,“你跟父皇太奶奶说!”
宋玉萱瑟缩着身子,偷偷环顾四周,往母亲身边靠拢,结结巴巴:“是……是宜兰姐姐……宜兰姐姐砸伤太子哥哥。”
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太皇太后望向一旁端坐的镇北王妃,“宜兰?宜兰呢?今天怎么没见她?”
“回老佛爷。”站在太皇太后身旁的冯嬷嬷上前福了福,“宜兰殿下早起身子有点不适,王妃让她留在屋里休息,等宴会开始再命人叫她过来,前回已经说过了。”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望向底下人:“是不是看错啦?宜兰这两天一直在慈安殿,怎就与苂哥儿撞上啦?”
“馨月。”离安低声吩咐身后丫鬟:“去把殿下叫来。”
馨月领命,正要出去,门外便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不用!我来了。”
言语间,宋玉薇已牵着小男孩走了进来。
女孩儿的狐绒暖帽戴在男孩头上,露出两个梳得一丝不苟的双丫髻,髻上挂着兔绒雪球,杏眼福眉,肌肤若雪,竟比方才还要明亮俏皮几分。
宋玉薇无视众人,直接与李惠妃目光对上,“是他挑事在先,着人拿我,我也就将他低下那群喽喽绊倒,并未碰他,他是装的!”
“胡说!”李惠妃怒喝:“谁人不知太子平日里最是温顺实诚,怎会无事生非,你说他挑事!他为何挑事?你不仅伤他,还要污蔑他,毁他声誉!这就是镇北王府的家教么!”她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镇北王妃说的。
然而,离安的目光始终在女儿身上,并没理会她,对镇北王府家教一言更是仿若未闻。
“这点小事就别上升到王府了吧!”宋玉薇斜睨道:“是真是假,太医一看便知,用得着我说么?”
“你的意思是这大过年的,我们母子三闲着没事干串通着构陷你?”
“未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