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哲不想和她计较，如果对方真的想做什么，大不了不争取她的意见。

齐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在齐哲那里占据了一亩三分的地理位置。

考试结束，她算了一下正常的分数，再减去以她卑微运气的来的听力分数，不准，算不准，听天由命。

考试结束，齐楠整理了教室的课本，看了一眼后面的钟表，慢了一个小时，听力刚刚结束时，那时候慢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在她下课之后，手表的时间开始变慢，往后越来越慢，来到学校门口时，齐哲的车远远的停在那里。

她抓着书包带，一副乖巧的学生样子，踮着脚尖转身，不远处是齐若涵。

“好巧啊，你也要回去吗？”齐楠微笑着，很甜，至少是她自认为的。

在齐若涵眼中可不是，“你……你……要干什么？”

“你敢用手段，我就敢不认账，比脸皮厚度，没人能比得过我。”齐楠头微微向一侧歪，“你那些放不上台面的东西，我不是不会，是不想用，你要是把我惹急了，等你毕业那天，就是断头之日。”

齐楠说的轻巧，齐若涵吓出一身冷汗，呼吸紧促，“谁……谁信，你敢动手，就别再齐家待下去了。”

“是吗？齐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说了算了？”齐楠转身一蹦一跳，跑到副驾驶，一只脚迈入，转过身来，“齐家的车，你不回去吗？”

齐若涵气的跺脚，转身离开。

上一秒耀武扬威，下一面就有多怂，“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听说有人在学校被欺负了，本来是想找场子的，正好看到了被欺负的人欺负别人。”齐哲打开窗户，一脚放在油门上，轻轻点了一下，又刹车，再加速，刹车。

“我那是有借有还，”齐楠说，“生气了？”

齐哲嗤笑，“为什么这样认为？”

“那是你堂妹，我一个外人。”齐楠看着窗外，又转向齐哲，再看着前车窗。

“呵，别闹。”

齐楠咂舌，“行吧。”

“明知道的事，从我嘴里说出来，最具有信服力？”齐哲问，车量开出了学校区域，车速达到了高峰，紧邻超速的底线。

“是啊，看看能招惹到什么程度，”齐楠指的是齐若涵，小打小闹齐哲可以容忍，真到了生死大关，血缘关系，有时候是最保险的条件。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齐哲合上窗户，向右转弯，来到了一条陌生的道路，这是齐楠没有走过的路，“血缘关系有时候会被另一种关系取代。”

“什么？”齐楠扭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叉，凝结片刻，齐哲首先回去，“没什么。”

“放手做，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少在齐家可以，任你胡作非为。”

齐楠一颤，这算是什么，承诺吗？

什么承诺？

两天假期结束，高中生们十几天的作息时间表被简简单单的打破，趴在桌子上睡了一片，而这种趋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周围扩散，何华看着齐楠一个劲的打哈欠，很快跟着打出第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