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这是何人所献？”

李世民罕有的微微脸红，这哪是什么人所献啊，分明是他从杨浩家里偷来的……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就给朕解释一下，为何研制出这样精美的瓷器，却不进献给朕！”

“我记得，景德镇的官窑，是归在你工部名下吧？”

“陛下，这不是官窑啊！”

“啊……不是官窑？”

这回轮到李世民惊讶了，在他的记忆里，官窑的瓷器，往往比民窑高出好几个等级啊。

“什么意思？”

“你是想告诉朕，现在官窑已经不如民窑了吗？”

李世民的声音有些冷，脸的表情也变得威严起来。

他能容忍手下无能，但不能容忍手下欺骗。

如果段纶说不知情，是被手下人蒙蔽了，李世民都能原谅。

可如果段纶拿他当傻瓜，那可就触了他的逆鳞。

“陛下，据臣所知，早些年确实是官窑多精品，民窑不管是质量还是造型，都以仿制官窑为主，其品质远远比不官窑。”

“然则，五年前有一个杨氏商会进入景德镇，收购了大量民窑，他们生产的瓷器不仅产量更高，而且造型更加漂亮，品质也更好。”

“只是，他们的瓷器不对内销售，全都从泉州装船，运到海外去卖了。”

“工部也曾经与杨氏商会商量过，要从他们手中匀一些货出来。”

“然则，杨氏商会的负责人却说，对于大唐百姓来说，官窑的瓷器价格低廉，品质也不差，已经足以满足日用。”

“他们生产的瓷器，机械化，模具化批量生产的，没有什么艺术性，不敢坑大唐百姓的血汗钱，只能销往西方各国。”

李世民听不懂什么机械化，模具化等词汇，只听出对方不想在大唐境内贩卖瓷器。

“岂有此理，难道在那些商人眼中，我大唐百姓天然低人一等吗！”

“对了，他们出关可否报税？”

作为皇帝，李世民还是更关心税收，因为这是他养活军队，维持朝廷运转的最基本保证。

“交了，每次都主动报税，从无偷税漏税之举。”

“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跟朕说说杨氏商会是怎么回事，我大唐境内，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个商会？”

“陛下，老臣对杨氏商会所知也不多，只是知道他们商会当家的乃是一介女流，姓杨，名青义，平时很少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