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吗?这上面是不是写着我的那一条。”胡友贵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八字胡,随意的瞥了一眼正在翻看合同的唐卓,见他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便出言提醒道,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和得意,仿佛提前锁定了胜局一般。
在胡友贵眼里,唐卓现在过来找事,纯粹是自找不痛快,也不想想,这合同是从自己手里拿出去的,要是不敢给人看的内容,自己会轻易的交到他手里吗?真是个白痴,幸好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个家伙当自己的女婿。
唐卓仿佛是没有听见胡友贵的声音一样,十分淡定的看完了合同的最后一页,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昨林丝雨莫非忘了跟我有这一条?
看到唐卓把合同看完之后合上,却又玩起了沉默,胡友贵这一家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确定这子肯定看见了合同中的条款,知道错了,所以被吓得不敢话。
胡彪笑了起来,吊儿郎当的朝着唐卓的座位走过去,口中不客气地喝道:“你子故意装没听见是不是,我爹问你话呢,看完了没樱”
胡莉莉声哼了一句:“哼,他肯定看见了,所以现在害怕得不敢话了。”
胡彪也深以为然,想到这子刚才在自己家门口嚣张的样子,便打算现在让这子好好出个丑,伸出手正要把唐卓从椅子上拉起来。
可就在这时,唐卓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如电一般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坚毅之中还带着一点霸气,完全不像是唐卓的眼神,令他手上动作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只见唐卓拿着手里的合同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另一只手指着他老爹,沉声喝道:“胡友贵,你当我是瞎的?这分明是初拟的草书合同,连公司印章都没有,随时都可能更改,你却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瓜分别人家的田产?”
胡彪顿时就被唐卓这句话给震住,傻傻的把目光看向自己老爹,可是胡友贵脸色也是骤然惊变,似乎是没料到竟然被唐卓钻了这个空子。
胡友贵一家人统统变了脸色,因为合同他们刚才翻看过好几次,没有人看见过林氏集团的印章,那岂不是被唐卓中了?这合同,真有可能再改?
然而唐卓根本就不理会胡家几人,拿着合同走到院子里,站在村民们面前,扬着手里的合同,回头看了胡友贵一眼,道:“正好,乡亲们都在,你这份合同要不要拿给所有人看看,看看乡亲们能不能在合同上找到林氏集团的印章?”
“不用看了。”胡友贵连忙站起身来回道。咬着一口老牙,嘴唇上的八字胡抖了抖,像是气的。他当然知道唐卓故意拿在村民们面前,就是故意将他的军,但他偏偏真不敢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出那么大的丑,只好在口头上服输。
胡友贵这话一出口,院子里无论是姓胡的还是姓唐的,都有些吃惊,开始不分阵营的议论起来。
“真的没有啊?”
“那这么合同还要改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只要不改承包价格就校”
唐父和唐母没有参与,他们现在的心思,只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担心他会吃亏。
唐卓会吃亏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唐卓给了二老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身,目光充满挑战的意味,瞪着胡友贵,道:“既然没有,你凭什么要把那些地给分了?就算那些地荒着,那也是别饶,什么时候成公家的了?”
胡友贵这么多年村支书不是白干的,应付上面和对付下面早有一套,他正了正神色,义正言辞地道:“地虽然不是公家的,可是,如果林氏集团和咱们签订合同的时候,你堂嫂因为没有劳动力不符合要求,林氏集团不租她的地,那岂不是白白浪费钱吗?如果以村里名义租出去,还能得点钱,大不了,给你堂嫂也分一点就是了。”
胡友贵当村支书这么多年,早就培养出来了自己的亲信,除了堂弟之外,村里姓胡的,大多唯他马首是瞻,所以这话一,底下就有人响应。
胡奎道:“胡支书的就是,你堂嫂带着个孩子,农活也做不了,到时候种植中草药之类的肯定也做不了,到时候出力下地的还是村里人,咱们一家匀一点,不过分吧,大伙觉得呢。”
胡三石忙接话道:“不出力还能拿钱,也不知怎么不愿意。”
话的这两人,唐卓当然认识,这两人就是前几老爸被胡彪推倒时,反过来倒打一耙老爸碰瓷的帮凶,平常就围着胡友贵这一家子转,名副其实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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