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新出来的服务员看一眼桑柏,觉得这人一惊一炸的,如果不是模样长的还行,她早就开口训人了。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问问,那台收录机真的值七八百块?”桑柏问道。
“那当然了,七八百块算什么,我省城舅舅家买了一个夏普的收录机,一千四百多块……”。
桂香那是一脸得意,就好像那收录机是她家的一样。
桑柏这时候已经半疯了,零几年出生的人谁特么能知道一只收录机能换几头牛啊!
放四十年后有人跟你说一个收录机能换三头牛,你敢信?十个有九个以为你神经病。
但现在这事就这么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由不得桑柏不信啊。
最主要的是什么,桑柏的空间里有啊!
他记得自己收过四五个,出手了好像两个也不是三个的,反正没有出完,本回来了,剩下一两个砸手里了。
在四十年后这东西有人收藏,只不过是小众中的小众,只有品相好的才能卖的起价来,桑柏本就是混旧货圈的,自然也跟风玩了一把。
一想到这破东西居然这么值钱桑柏不淡定了,觉得一头硕壮的大水牛骑着一辆大摩托正向自己走来。
“镇上有卖这些的么?”桑柏又问道。
桂香道:“哟,那可没有,想买这东西最近也得是县里的五交化商场,你要是想买进口的,说不定得去市五交化”。
一听这话,桑柏想去县城看看的心便有点按奈不住了。
桑柏的脾气好,不喜与人置气,别人发点小脾气说点小怪话什么的他也不往心里去,加上长相在现在也受欢迎,于是很快就和桂香还有她的同事聊开了。
像这些事情,柳树庄的人是不可能懂的,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还提什么消费观啊。
从谈话中桑柏知道了,现在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收入也就三四十块钱,到五十那估计就得是领导级别了。
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怎么样,农民是吃不饱,工人呢则是买不到东西,啥都要票,自行车属于三大件之一,另外两个是缝纫机和手表。而桂香她们俩最想要的东西排名,录音机和自行车稳居前两位。
一辆普通的自行车要花一个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一百多块钱,放到四十年后敢这么卖腿都给你打了!
但现在就是这行情,光有钱你还买不到,还得有自行车票才行。
自行车票都不算什么,你要是想买一套音响,除了要花大几千块钱之外,还得有侨汇券。
这个侨汇券是个什么东西桑柏没见过,这些食客们同样也没有见过,手边还没有百度,也查不到这玩意长的啥样,怎么来的。
聊了十来分钟,桑柏跟着吕庆尧出了饭店。
“你想去县城看看?”
吕庆尧活多大岁数了,拿眼一瞅便知道桑柏心中正打着什么算盘。
桑柏道:“我想去看看,对了,到县里要不要身份证什么的?”
桑柏以为这时候就已经有一代身份证了,其实并不然,一代身份证得到九五年,也就是十四年以后,现在出门全凭介绍信,没有介绍信你就无法住店,这就十分不方便了,不过要是有亲戚的话,住亲戚家里那也就无所谓了。
“什么叫身份证?”吕庆尧有点迷糊。
“就是一个东西证明你的身份”。
“哦,你说介绍信啊?不用,你要是不住店什么的就不用这东西,但你吃饭什么的肯定要粮票”吕庆尧说道。
“哦,那我今天就过去,过两天再回来”桑柏说道。
有道是赶早不如赶巧,一想到下次再出来的时候还得走上几个小时,桑柏决定这次就去县里转转,可能的话也去市里看看。
至于晚上找个睡觉的地方,对于桑柏来说是个问题么?就算是有店他也不会住啊,空间里是不舒服了,还是不干净了,他要跑去花钱住酒店。
而且现在这时代可没有摄像头,找个没人的地方也就闪进空间里了。
陈东升一听立刻就有点蠢蠢欲动,不过被吕庆尧拿眼一瞪,他便老实了。其实他也知道这时候他是不可能去县城的,他去了县城家里的地怎么办?
“你决定了?”吕庆尧望着桑柏。
桑柏笑道:“我就去看看,谈不上什么决定不决定的,过两天,最多三天就回来了”。
吕庆尧也不多话,冲着陈东升说道:“你在这边看着粮食,我带着桑先生去坐车”。
说完带着桑柏就往镇子上的车站点走去。
到了地方,桑柏才明白这所谓的站点就是个铁牌子,还是挂在大树干上的,差不多车牌大小,上面写着乘车点。
而在牌子下面,有一辆蓝白色圆不溜丢奇丑无比的小客车,上面是白色的,车腰线以下是蓝色的,并且车身上的油漆很明显的有起包、脱落现像,甚至有些东西都锈迹斑斑了。
就这模样的车,放到桑柏那年代一上路准保有警察拦,这完全就是报废车的模样啊。
吕庆尧把桑柏拉到了一边,把自己钱包子又拿了出来,拿出来一块钱,把剩下的都交到了桑柏的手中。,包括一半的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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