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岑把头上繁乱的头饰钗子去掉了一些,这些贵重头饰,的确是精巧华美,但是她戴着,就是太累了,压得她难受。
无人在侧,她可以随意一些。
“公主,您不在这几天,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一年之前,我朝与匈奴的那场胜仗。前段时间,匈奴竟然派人与我朝求和,希望与我朝和平相处,贸易经商,两国人民友好往来,再不起战乱。”
“现在,匈奴已经派出了对外使臣,来向我们谈这个事情。今天的使臣招待宴,便就是那匈奴使臣的。”
慕青说着,激动了起来。
匈奴人凶性残掠,就因为领土之争,频频向我朝发起战争。边境的百姓民不聊生,数年征兵,连京城的大贵大富之家都难以幸免。
战争带给百姓的是伤痛,带给发起战争的上位者的也许就是强者之间角逐的乐趣。
现在,能够远离战乱,是多少人都乞求的梦想。
“公主,现在我们真的只要能与匈奴人签订和平条约,以后就再不用见到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埋葬于战争的废墟之中。”
慕青憧憬起来,脸上的光彩是南岑许久未见到的。
慕青,是她从民间的逃荒中捡来的孩子,见她双亲已死,她孤苦伶仃,便一起带回了宫中。
十多年的宫中生活,足以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脾性。
慕青,与她初见见到的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女孩已经背道而驰了。
南岑没有回答,她不想去打扰慕青所抱有的美梦。
国家安定,谈何容易,这是不是匈奴人的缓兵之计,谁也不知道。
“将军,您说那使臣来访究竟是何意?我认为,求和绝非是那匈奴人的真意。”
林墨跟在姜白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
“既然你都知道的事,其他人也会知道。等等吧,瞧瞧他们要做什么。”
姜白拿起了自己的剑,开始在院中随意的舞剑,步伐凌乱,可以看出舞剑的人根本心不在此。
“将军怎么了?”
林风从一边的走廊过来,一过来就发现将军一人在院中舞剑,瞧着心不在蔫的样子。
“不知道,从宴会上回来就,,”
林墨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林风。
“宴会上可有发生什么?”
林风来来回回的想着,能让将军忧心的事情,实在很少,难道是宴会上出了什么岔子。
“对了,我想起来,哥,你知道我在宴会上看到谁了吗。”
“我看到了庆和公主,庆和公主呀。那公主真是个美人,一颦一笑,那个姿态,跟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子完全不一样,我感觉我要喜欢上公主了。”
林墨花痴的样子让林风眉心跳了跳,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弟弟,还真是让他操心坏了。”
“你说什么?”
姜白听到了两个人的交谈,脸顿时黑了,语气听起来也不好,颇有些斥责的味道。
“将军,你怎么了,我,我没说什么呀。”
林墨扭头看到姜白黑透的脸,一下子变得哆哆嗦嗦了,双腿忍不住的发颤。
将军的心情是明显的很不好了,林风连忙拉了林墨一把,把他拉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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