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双跟随泫汲走入这十一客栈,别看这客栈只是一个简陋的稻草屋,可里面却别有洞天。虽陈设简单,却处处精致。木质雕花的门窗别具一格,屋内小榻放着一张灵玉桌子,桌上放着精美的酒具,不过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榻上的玉琴,琴身晶莹剔透,琴丝也十分的耀眼,纵使离无双不懂乐器,也知道它定是一个宝物,
离无双刚刚坐在榻上,一位稚童突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坛酒,时不时地还散发着酒香。
离无双见此忍不住笑了笑:
“元尊还真请小仙吃酒?”
“听闻离仙素来喜欢美酒,泫汲又怎么会敷衍离仙呢?”泫汲开口说着,可听了他的话,那稚童的手显然倾斜一下。
泫汲见此接过酒杯,轻声开口:
“我来吧,你出去玩耍吧。”
纵使是无关痛痒的语气,离无双还是有所察觉:
“元尊您似乎很了解我,就连您身边的稚童似乎也认识我,小仙想不出自己身上可有什么让元尊青睐的?”
这一百多年,离无双也时常谨慎,不知何时,她也变成一个多疑之人。
泫汲听后看向了她,目光流动,这样的他却不像是那个之前冷冰冰的上神:
“我虽在这颍峰隐居,可离仙之事,也早有所耳闻,我请离仙前来,只因我与离仙投机。”说着,泫汲便将热好的酒倒入离无双面前的酒杯。
离无双恍恍惚惚的听着他的话,还未饮酒,她竟有些醉意了,她知道本不该如此,可却忍不住继续追问:
“元尊此言何意?”
泫汲听后,轻饮一口烈酒,缓缓道来:
“话不投机,不如不言,这三界中难得有与我投机之人,离仙便是其中一个…”
离无双听后,举杯将酒饮尽,可酒刚入喉咙,她的脸颊就变的绯红,顺便就连嘴也不受她控制:
“小仙一阶堕仙,又怎能与元尊投机?元尊怕不是与我开玩笑吧?”
泫汲听着,便再次将她的酒杯倒满:
“当年之事我全知道,可我从未觉得你做错什么。”
离无双听着,再次将酒一饮而入:
是啊,她从未做错什么,可偏偏却受了这世间最重的惩罚。
“错或不错又能怎么样呢,天道如此,小仙违背了这天道,甘愿受罚…”
这一次,泫汲并没有再为她添酒,或是看她醉了,亦或是被她刚刚这句话气到了,他看着她,目光没有挪开半分:
“离仙,天道不会永远如此…”
这一次,离无双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是眼角的泪再也无法隐藏,沿着脸颊,偷偷滚落。
是啊,天道不会永远如此,她会救出族人,她会找到母亲,她会带着师兄去一个没有人能伤害他们的地方…
有的时候,你之所以相信一个人的话,是因为他说了你最想听的话,泫汲就是这样的人。
见她如此,泫汲使用法术,一件狐皮大衣落在了离无双的身上,他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原来你竟真的不甚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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