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与程羡生交谈过后,楚省就变地愈发忙碌起来了。
“楚楚”,“楚楚”,唐知希的声音永远是那般活泼而又朝气,自从上次楚省叫她“糖糖”之后,她便这般称呼楚省。
因为她说这样才够特别,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躺在小院的躺椅上,楚省显得格外的悠闲自在,唐知希一进门你看到她,脸上乐开了花,笑眼盈盈地,“楚省,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楚省微微侧头看向唐知希,圆圆的脸上像是太阳般的温暖,照向了楚省的阴暗。
她是一个明媚的女孩,无忧无虑,是楚省最为欣赏的女孩。
额头上、鬓发边全是汗,楚省看了眼,唐知希气喘吁吁的样子,起身给她倒了杯凉茶。
“慢慢呼吸,喝点水,降降温。”
楚省关切地看着唐知希仰头一饮而尽,不免想笑,如果让外面不熟悉的人看到唐知希这般模样……
唐知希终于平复了所有的“热”情,她“咚”地一下直接躺在楚省的躺椅上,惹得躺椅摇摇欲坠的,几乎要濒临毁坏的边界。
“楚楚,你知道吗?大魔头要回来了。”唐知希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大魔头”这个词倒是第一次听。
楚省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慢品着,“大魔头是谁?”
唐知希称呼杨女士为“灭绝师太”,楚省还以为这是她最怕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大魔头”。
究竟是何方神圣?
唐知希扶额哀叹,“命运何其不公啊!当初为什么没把他带走啊!我好惨啊!”
“楚省,大魔头就是大魔头。”唐知希有些孩子气的解释令楚省笑不可支。
“糖糖,难道大魔头很可怕吗?比灭绝师太还可怕?”楚省故意地,很想要逗逗她,毕竟圆圆的脸上表情格外精彩,五官都快要挤在一块了。
唐知希接着说,“大魔头可比灭绝师太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她终于舍得起身了,平视楚省的眼睛,传递着她的不安与恐惧,可惜楚省并不接收。
唐知希只好扯了扯楚省的袖口,吸引楚省的绝对注意,“大魔头可以说是程二哥的老师,在当年异星研究所最为困难的那一年,是大魔头一力扛起整个研究所,扶持程二哥上位。”
唐知希像是讲述着一部辉煌的历史,那般投入又感性,“之后,他雷厉风行,清扫了一大批叛徒遗留,徒留一个干干静静的研究所由程羡生接手。又花了几年时间重新为研究所纳入新鲜血液,充实程二哥的人马。”
“倒是一个厉害人物。”听了唐知希的讲述,楚省对他是连连赞叹,惹得唐知希很是不满。
“楚楚,我还没讲完呢?”
“慢慢讲,我听着呢。”
唐知希又是一长串的废话加不满的怨言,最后,楚省总结了三个词语:暴君、独裁、专制。
三日后,大魔头真正驾到了,可惜楚省还在与“异星”作战,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已经有三个多月之久了。
“校长,二哥还在静养,不能亲自来接您,”余砚一改往日的懒散不羁,看来他十分尊重这位先生。
“你二哥的事我知道个大概,余砚,具体说说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边走边说!看看你二哥去。”
他是姜尔善,名字听着像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但是手段严苛,研究所在他手里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就像古时暴君,这也是为什么唐知希称他“大魔头”的缘故。
田间小路刚好可容纳两个人一起并排走,但是余砚还是有意落后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姜尔善的身后。
荷花池里的莲花开的正好,伴着地里长着的一大片一大片深绿色的麦子,在姜尔善的眼里是最美的风景,这也是他当年誓死守护、执意不离开的原因。
“校长,二哥有意将‘异星’交托给楚省,他说,他生命无多,需要为异星研究所的人们寻求一个庇护者。”
“庇护者?”姜尔善有些疑惑,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太多不可知的秘密,岁月的风霜丝毫没能撼动他,年龄从不是他的弱点。
余砚刚开始听到程羡生这般称赞楚省的时候也很疑惑,更何况是与楚省从未谋面的姜尔善,“校长,楚省是京内楚家的重九,可是从云山一役毁掉她一身道行,她与京内有仇,且天赋卓绝,可与‘异星’共感。二哥说她如果做了研究所的庇护者,也许能护得研究所五十年太平。”
姜尔善知道程羡生从不说大话,“五十年太平,”他不免感叹起来,程羡生为了研究所已经付出了太多,即使生命无多,依旧在为研究所谋划未来,求得太平。
如果当年他……算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姜尔善将多余的想法赶出脑海。
余砚看了眼沉下脸的姜尔善,还以为他是对楚省不满。
楚省并不知道风雨欲来,此刻的她还沉浸在“异星”的世界中。她被眼前的神秘景象所吸引,她在思考着是否真的存在着那样的一个世界。
楚省看到了那里铁甲兵舰、人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虽然身体依旧孱弱,可是他们将大脑开发到极致,神经的波动便可引动一场大战的爆发。如果单以武力而论,楚省觉得京内的九家联合也未必可以抵抗他们的一个军团。
人体本弱,如果有一天不修“道”,以“技”或者是“器”取胜,可否另类“成神”?京内的人是否知道这样的一条道路?
楚省的周身溢散着蓝色的雾状云烟,衬得她愈发神秘而不可测。
她在这里已经静坐了五个小时了,胃已经打起了战争的号角,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征战四野,闹得楚省不得静心。
就在这时,唐知希冲了进来,她气喘吁吁地,“楚楚——快走,大魔头——要来了。”
楚省被打断静思,看向唐知希,不急不缓地倒了杯温水给唐知希,“慢点喝,”
唐知希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呼吸喘气,听到楚省让她喝水缓缓,瞬间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想法,“喝什么水啊!楚楚,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先走,避开大魔头。”
楚省眉眼倨傲,浮现出昔日重九的模样,“大魔头要见我,那就见。我重九从未惧过谁。”唐知希只好默默在心底给楚省点了根蜡烛默哀。
她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楚省,大佬啊,真能装,比我在我爸爸面前还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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