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羡生听到他的名字,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他蹲下身子,歪坐在树上,握着匕首的手却依旧稳稳地靠近楚省的颈动脉。
楚省紧张极了,额角沁出滴滴冷汗,她摸不准他的性子。
程羡生细细地打量了下楚省,脸庞上不小心蹭上石洞里的苔藓,看起来破坏了整个的美感,程羡生已经想起来她是谁了,毕竟这份美貌天下少有,更何况她还是楚省。
程羡生心里想法万千,最后也只是轻轻地用匕首擦过她脸上的苔藓,匕首刃上被那层薄薄的绿色所覆盖,程羡生伸出手抹了过去。
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捻磨着着,许是贪恋她的温度。
程羡生将楚省拉了上来,与他一起并坐在树干上,对她说,“楚省,你怎么会来这?”他记得她是京内有名的人物,楚家天骄、京内新一代代表人物,数不清的头衔、荣誉,怎么会来到这里?
深山老林、方圆数千里人烟稀少的地,这种地方怎么也不该是她会来的。
楚省缓了缓神,程羡生还记得她,念当初的同学情,那么一切就好谈了,楚省在心里暗暗布局筹划,她听到程羡生问话。
转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溢满的是故人相逢的喜悦,晃荡着双腿,她似是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般,开口道,“程羡生,我说我是四处游玩的,你信吗?”
程羡生略有些怀疑地看向楚省,他想不通一个自幼锦衣玉食的娇娇女,怎能忍受这般辛苦,毕竟京内距离这里差得可不止十万五千公里。
楚省看出了程羡生的疑问,毕竟那不解的表情可是明晃晃地挂在了他的脸上,丝毫未隐藏。
“京内我不想待了,出来走走,透透气,这里山清水秀,挺不错的。”楚省明亮亮的双眼极其真诚,程羡生别过头去,一副不想听她睁眼说瞎话。
程羡生直视这黑夜,看不清啊看不清,之后他潇洒地跳下树,对着楚省说,“下来吧!这里并不安全。”
晨光熹微,楚省醒了,这里是程羡生住的地方,因为他不喜人多,所以这里连着的几家院子都没有住人,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这里。
楚省起来没看到程羡生,决定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找到厨房,看了下还有些蔬菜和鸡蛋以及米面油等。
灵机一动,决定将青菜、鸡蛋、米这些一切水煮,可是当她洗好蔬菜、淘好米,准备开始烧水时,她才发现这里没有通电。
面对着庞大的灶台,劈好的柴,楚省有些懵,她还从来没有用这个煮过饭。不知道该怎么搞,楚省感觉自己有点废唉!
虽然当初戈壁、荒野、山林她都走过,但是一般情况下她都会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她还从来没有自己生过火。
算了算了,楚省决定还是准备亲自动手、丰衣足食,幸好窗户边上还有一个打火机。
程羡生回来的时候,楚省还在生火。
她都在这里折腾了有快半个小时了,还是没生好火,零星的火苗转瞬即灭,楚省垂头丧气的样子正好被程羡生看到了。
程羡生原本有些消瘦苍白的脸颊,像是沾染了些胭脂昳丽,他笑出了声,楚省回头,“程羡生,我发现生火好像有点难。”
楚省从来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她也知道自己并非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有时候承认自己不会也是一种勇气。
“我来吧!”程羡生蹲下身子,熟练地生起火来,楚省在旁边认真观摩着,“程羡生,你吃过早饭了吗?”
火生起了,楚省准备煮饭,程羡生也没有吃,正好可以一起。
简单的早饭,两个鸡蛋,两碗蔬菜粥,楚省和程羡生相对而坐,阳光照射进屋子,映的人都是暖暖的。
饭后,程羡生去洗碗,楚省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思考怎样能让程羡生同意她留在这里呢!
程羡生昨晚并没有睡觉,他在研究所待了一晚,他也在想如何解决楚省这个“麻烦”,昨晚是他考虑不周,将她带了回来。
“程羡生,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被赶出来的,你信吗?”楚省想要赌一把,她站起身,叫住了要出去的程羡生。
程羡生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楚省,“楚省,你来这里究竟所图为何?”
程羡生虽然对楚省有几分情谊,可是研究所的事情容不得他有半分差错,对于楚省,他还是带着几分防备的。
那双灰色的眼眸看着楚省的时候,楚省像是感觉到了一丝杀机,她灵机一动,“好吧!我实话实说,我听我导师齐巍教授提起过这里,一时好奇就来了。我需要一个好的研究课题,顺利毕业。”
程羡生听到“齐巍教授”有了思虑,齐巍教授原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重要性,而且还向他的学生提起过这里。
回到研究所,程羡生利用特有的通讯系统联系上了齐巍教授。
听到来电,齐巍教授接起,“喂,我是齐巍。”
“齐巍,异星研究所的事你说出去了?”听到程羡生低沉的声音,齐巍瞬间变了脸色,声音也低了下去。
他看了下手机显示的陌生号码,异星研究所那边的,“没有,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齐巍,楚省是你的学生吗?”程羡生转头又问了楚省。
齐巍只好实事求是地回,“楚省是我的学生,她要去找研究课题,不在校很久了。”异星研究所的人有多少,没有人知道,可谓是大隐隐于市,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程羡生找到了常老,异星研究所对外是以常老为尊,可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程羡生于三年前接任异星研究所所长,沉寂了近十年的异星研究所终于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常老,我拿一下我的‘玉令’。”
常老白发满头,层层的皱纹吞噬了他逝去的生命,他听到程羡生向他要玉令,十分惊讶,“羡儿,你要给谁?”
常老记得当初程羡生成年的时候,玉令就应该给他了,可是当初程羡生拒绝了,说是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需要了。
时隔四年,他竟然要将玉令给人了?
看着程羡生消瘦的身姿,“羡儿,你应该知道‘玉令’的意义?玉令可是……”
常老语重心长地说着,希望程羡生不要冲动行事,可是程羡生依旧站在那,沉默着,无声地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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