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没从陆家那场影响心情的鸡飞狗跳中彻底走出来,也没真在情绪当头的情况下做决定。
次日江偌和陆淮深前后收到了江氏召开股东大会的通知。
前些日子,江氏内部就有所持股份合计超过百分之二十的股东请求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想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大股东,无一例外都是董事会成员,由这几人扇动,再拉拢一些其他股东,最终申请通过。
如今江氏内部问题百出,资金周转不动情况下,江渭铭迫不得已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据说之前是为了拉拢投资跟问题公司合作,合作方被调查,江氏才会被证监会盯上。
事出有因,雁过留痕,如果江渭铭清清白白,也就不会留下把柄。
主要还是由于江氏两个季度连续亏损,江渭铭一直拿内部变革来说事,可在位期间既无法带领公司往前发展,也无法挽回亏损趋势。
种种原因累积激增了股东和董事会不满。
其实仅仅江偌和陆淮深二人就持股百分之二十,但两从头到尾没主动掺和。因江偌与江渭铭一家恩怨,江偌和陆淮深如果主动带头挑起事端,势必会被人认为居心不良,便只是静观其变,果然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问责江渭铭已是势在必行,江觐作为执行总裁也逃不了。
江偌觉得借刀杀人这招用起来,真的挺爽快。
股东大会召开时间跟陆淮深的日程有冲突,当天博陆有一场重要会议,陆淮深便让裴绍代为出席。
与会前一晚,江偌担心会议进展不如人意,董事会想让辞掉江渭铭的董事长职务,她和爷爷等那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陆淮深知道江偌心急,宽慰她:“江渭铭不可能任人宰割,要是他们明天就认栽,你才该担心。”
江偌顿了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陆淮深未加多想:“弃车保帅。”
江偌几下抹完脸上的护肤品,掀开被子上了床跪坐在他旁边,“你的意思是说,江渭铭为了保住江觐会自动请辞?”
秋意正浓,天气越来越冷,江偌晚上换上了长袖睡衣,丝绸面料单薄丝滑,加上她最近丰腴了一些,扒巴苟琶媪希运档萌肷瘢交瓷钛凵癫蛔跃醣还慈
他脑子里顺理成章地就联想到了男女那回事,目光扫过那两点,他动了动喉结,回答她问题:“如果江渭铭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江觐又是第二大股东,推举他暂任董事长职务很正常。”
江偌垂眸,也知这一家子难对付,否则江家不会是今日格局,爷爷也不会是如今境地。
她想到这儿,忽然抬眼,目光正落在陆淮深的脸上,她晃了下神,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深,差点忘了,当初江渭铭是有陆淮深相助。
江偌心情倏然又变得复杂。
当时陆淮深帮江渭铭如果是因为有共同利益,那她现在凭借什么,才能有足够底气确保陆淮深不会改变立场呢?
陆淮深盯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深,不过是另一种情绪,声音也跟着沉哑:“怎么了?”
江偌回神,懊悔时至今日竟然还对他产生怀疑,遮掩着心虚说没什么,“是我太急了,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陆淮深听她说的话好笑,似笑非笑问:“你有什么蛋?”
江偌立刻就意会过来,咬牙捶他一把,“屁股蛋!”
说完火速拉上被子要躺下,陆淮深手就垫在床上她腰下的地方,她一躺直接躺在了他手臂上,陆淮深收手,人便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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