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跟众人说了几句话,虽然想去爷爷的书房坐坐,始终不得空,只得匆匆告辞。何家老太爷带她带到岁,一直以为是自己二儿子的骨血。又因为练梅羸弱,何家老太爷待何青衣,更是出奇的好。
因为老太爷的关系,何青衣把何家跟汤家,都当做娘家对待。祭日节礼的时候,两处都一样派人送礼问候。只是,她自己常去方王府,却从未来过何府。
出了何府,徐坤文仍旧陪着何青衣回宫。一路上,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陪着。
何青衣的心里,对何府一直有个心结。何家爷爷待她极好,可之后跟孟夫人的几年,她却一个字也不敢对人提起。
这次回去,这几年的心结,她倒是放下了。有些事,长大了,也就没那么疼了。她受了几年n,可孟夫人却受了一辈子的折磨。
何青衣想到孟夫人的心思,心里也是难受,如果她在孟夫人的位子上,只怕也要受一辈子的折磨。可能,她不会对庶子庶女出手,可心里的折磨,终究是无边无际的。就算邓云鸿只爱她一个人,对其他妃嫔和她们的孩子熟视无睹,她心里也不会安乐。若是年节的时候,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妃嫔,看见一个怯生生的孩子,何青衣心里,也不见得有什么安乐。
她在车厢里叹了一口气,徐坤文听见了,就说,“解不开的就先放着,过几年,说不定就想通了。”
何青衣知道徐坤文聪明,这话,自然是对她的处境说的。昨晚乾清宫的筵席,徐坤文也去了,邓云鸿妃嫔虽少,却也十个了。
“那你呢?”何青衣突然问。
“我?”徐坤文笑,“我大哥已经定亲了,我父亲不会再催我了。我也先放着,说不定日后哪天就想开了呢。”
徐冲在边上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小姐,”徐冲说,“我妈妈问了,小姐生辰的时候想吃些什么,她带人去做。”
“还早呢,”何青衣笑,“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鸭血粉丝汤还要吗?”徐冲问。
何青衣突然有些恶心,嗯了一声,赶紧咬住自己的袖子了。听她不再做声,徐坤文以为她累了,也不再说话,带着车马到了青琐门,他就回家去了。
何青衣回了坤宁宫,邓云鸿一早就在了,拿了些折子,侧躺在卧榻上看着。
一见她回来了,邓云鸿就半坐起来,问,“回来了?”
何青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昨天他们还吵的跟乌眼鸡似的,今天他就拿了堆奏折,在她屋里装模作样了。
卓文见她不吭声,就来打圆场了,“娘娘出去半日,皇上散了筵席,就来坤宁宫等您回来了。这都过了好半天,您才回来。”
何青衣看看邓云鸿,自己的麻烦,其他妃嫔的寂寞孤苦,都是因他而起。做人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害的谁都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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