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她饿得想吃自己。

而消失一夜的春寒夜，终于在第二天早上登门了。

他手上缠裹了纱布，包的非常精细，一看就不是庸医的手笔，他今天没穿一盟制服，而是穿着常服，看起来没昨天那么斯文败类了。

他走到森纱跟前，又恢复了昨天那个油腻的微笑：“怎么不吃东西？”

森纱说：“我要见师父。”

春寒夜说：“真可惜，我并没有放你走的打算，不如吃点东西缓一缓，我们从长计议？”

森纱怏怏的闭上眼睛，说：“滚。”

春寒夜眯了眯眼睛，突然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再次解她的衣服，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了，手脚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她怀疑师父可能已经被定罪处刑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

陌生的气息侵入了安全领域，森纱是感觉敏锐的人，就算快饿死了也一样敏锐，令人厌恶的气息在身边弥漫，她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停了下来。

春寒夜说：“做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森纱想说“这儿除了你也没别人”，但是说话浪费力气，不想说。

“真晦气。”春寒夜咒骂一声站起身，对森纱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姚枢没事，有人把他保出去了。”

森纱立刻睁开眼：“没骗我？”

“骗你多没意思呢，不过，你想知道真正的杀人魔是谁吗？”

“谁？”

春寒夜指指自己的嘴唇：“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森纱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就是一口，然后就跟盖了个不痛不痒的戳一样问道：“然后呢？是谁？”

“……”

突然有点挫败是怎么回事。

春寒夜说：“就是你的另外两个同伴。”

森纱愣了：“不可能，童心和道友绝对没有那样的水平！”

春寒夜冷冷一笑：“但姚枢对联盟更有用。”

又是联盟。

在联盟中，联盟利益高于一切。

“我不信，师父不会丢下我的。”

“徒弟要多少有多少，比起你的追随，他更在意自己的安危。”春寒夜说道，“你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森纱摆手：“你不要再费心的挑拨离间了。”

她一头躺在床上，背影都带着无力：“我不信。”

“正好明天是执刑日，联盟都会来围观。我也真想看看，姚枢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见你。”

“哼……”

森纱面上倦怠，心里已经捕捉到关键字眼：明天，执刑日，联盟围观，师父也在。

生机就在明天。

春寒夜从后面抱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抗，放心的收了收手臂，感受她的存在：“现在可以吃饭了吗？你要是不放心饭菜，我替你试毒。”

然后他说到做到，真是自己吃一口，再让森纱吃一口。

虽然森纱的初衷是防止他耍诈，但是你一口我一口的这么喂食，她又感觉到了别样的难受。

这个家伙……真是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