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那人相似的脸,张嘴想唤一声,喉咙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等清清嗓子那人却已经走了过去进了卧房。
整理好医箱的闻素衣见姜大河盯着卧房的门瞧,嘴角微挑,满心嘲讽“阿娇这孩子聪明伶俐懂事,我喜欢的不得了!这孩子定是随了她的亲娘了”
斜眼撇去却见姜大河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心中那股气稍稍平复点!
再不瞧姜大河,背好医箱径直走出去,回头却见姜大河还傻傻盯着阿娇的房门,没好气的斥道“怎么?你媳妇儿腹中的孩子不想要了?”
姜大河这才如梦初醒般“诶!诶!来了”
“将我大门关好了”闻素衣没好气的说,说完便走了,再不看一眼。
姜大河也不敢得罪村里唯一的大夫,将门拢好便急忙跟上。
留下背靠墙面,神色莫测的阿娇不知在想些什么。阿娘说是帮自己出气,可虐待自己的是李秀云,恨李秀云的也是自己,为何要脏了阿娘的手!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出去,留下一道残影。
闻素衣背着医箱跟在姜大河身后慢悠悠的走着,想着刚刚没吃到嘴的早饭,正满腹怨气的想着该怎么整治这缺德的两口子时,背后一重。
诧异回头一看,竟是自家小女子满头大汗的抱着自己气喘吁吁的说:“阿娘,我要变的很强大,让他们不敢欺负我。所以,阿娘,让我自己来。”
闻素衣低头看着阿娇。蹲下身子,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擦小人鼻尖冒出的细汗。
拍拍阿娇新鞋上沾的灰尘,柔声说道“你以为阿娘要做什么!”
姜大河走在前面,后头看却不见跟着的人,转头回去找,在拐弯处见着那带着白纱的女子凑身到阿娇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见那小人儿笑出了花,带出了泪。
时值初春,院墙内外的花儿纷繁杂乱,却别有一番美意。
阿娇弯下身子摘下一朵别在两个小髻上。蹦蹦跳跳的走到厨房将早饭温好,等着人回来吃。
脑子里满是阿娘说的那句:阿娘,可从不是什么好人呐!今儿个就教你第一件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闻素衣跟着姜大河来到家中,见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下身的襦裙泛红透着血气。
肃着脸过去开始把脉,又翻翻女子的眼皮,掀开襦裙褪了里裤检查了一番。
“脉搏虚弱无力,胎动不安,动了胎气又失血过多,暂时娘俩都没什么大事,我开个方子你先吃上,好好养着,孩子出生前尽量不要下床剧烈运动,也不要思绪过多,免得胎动不安导致滑胎流产!”
只见女子说着话的同时打开一旁的医箱取出一卷银针。
“家中有酒吗?没有去借些”闻素衣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火折子用火在银针上晃动。
姜大河想起一大早打的二斤浊酒。连忙拿了过来,见闻素衣将那银针在火上晃动几下后放进酒中浸浸,然后用沾了浊酒的棉布擦了擦好几处皮肤,而后扎了进去。
第一针就见着自家娘子眼皮动了,第二针眉头就皱了起来。
姜大河愈发觉得这闻娘子果然医术非凡,可不能得罪,谁能没有个头疼脑热的。
第一针入针的时候李秀云就恢复了意识,太疼了。
想要尖叫,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很重,身体也没有一点力气。第二针更是疼痛难忍。
姜大河见着这才两针自家娘子就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赶忙凑上去问道:“闻娘子!这个,我娘子这应该算是没事了吧?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家娘子没事,待我再扎几针,不消一会儿就能醒来。肚子里的孩子刚刚说过了,临产之前都不要下床运动了,药也吃着,不然到时候保不住我也没办法。”说着就入了第三针。只见床上的李秀云额头的汗都沁出来了。
姜大河没有看见面纱下弯起的嘴角。紧接着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一针一针落在刘秀云面部头部双臂双手。床上的人也仿佛被汗水浸湿一般。
“好了,这针调理气血运行的,寻常人扎完大多都觉得没什么,我曾给一个摔断腿的猎户施过这套阵法,效果不错。也有少数娇气的人扎完会有些疼痛,过几天就好了。”闻素衣收拾好医箱后拿出纸笔开了方子递给姜大河“按着这个方子去镇上拿药,吃上三个月后停药,切记不要下床运动”而后背起医箱就朝着门口走去。
姜大河捏着药方追上去问道“闻娘子稍等,这诊金···
“无碍,你们少出现在阿娇面前就行”说罢推开门便走了。
姜大河看着女子的背影,捏着药方。良久,转身回到卧房,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红润些了的李秀云,不知怎么得,又想起来了那个人,那个从来不曾属于自己的人。
她们身上都有种气息,那种气息告诉他,他们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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