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盗匪来城门口闹事的这几天,祁泽就一直在想这些盗匪的出处,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手机版虽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而且之后再也没来过了,但不知为何,祁泽总觉得这件事没有结束。
为避免造成太大的动乱,祁泽就命苍术出城调查这些盗匪的来源。
果不其然,在过了几天后,苍术回来了。
“主子,根据调查,这些盗匪本来在渭州一带活跃,很少来到瀛京城。就是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才慢慢地向瀛京城靠拢,并且试探性地抢劫过距离城门口最近的几个村落。好像见成效很好,所以就时不时地来城门口大胆抢劫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渭州一带,距离瀛京城还挺远啊。”祁泽说道。
“没错,曾经的渭州土匪猖獗,百姓民不聊生,而渭州地处边塞要道,有多个官道途经于此,又因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就成了土匪抢劫的重要地区。”
祝余闻言,不由疑惑,“既然在渭州能抢劫到银两,那这些盗匪怎么又来到了瀛京城?在天子脚下做这抢掠之事,这些盗匪是不想活了吗?”
“不清楚,所以我也很疑惑啊。既然在渭州一带能生活下去,那这些盗匪为何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到瀛京城?”苍术也疑问道。
祁泽也思考着,原来是渭州一带的盗匪,怪不得身体素质那么好,能在官道上抢劫到银两,那就说明这些盗匪是有胆识和能力的,最起码,普通百姓见了都得绕道走。
但是,也正如祝余苍术疑惑的那样,既然在渭州过得挺好,那为何会来到瀛京城?而且还旁若无人地分起了赃,好像知道官府不会派人过来一样,总觉得其中必定是有蹊跷的。
在当天晚上,祁泽正坐在茶桌旁思考着这盗匪之事,虽然知道其中定有鬼,但还是怎么都想不通。
正头疼时,祁泽就闻到了那熟悉的檀香味,心中叹口气,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阙煜。”然后,抬起眼睛看向对面那正轻趴在茶桌对面,慵懒笑着看她的男子。
“嗯?这么快就发现本王了?”那男人依然轻佻。
“房间里多个人,我怎么会感应不到?”
“唉,那下次本王悄悄来,让你感应不到。”阙煜手臂支在茶桌上托着下巴,嘴角弯起不正经的笑。
祁泽:“”
看着这么不正经的人,祁泽直接问道:“关于城门口的盗匪一事,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吗?这盗匪是渭州一带的土匪,是真的盗匪,并不是什么公子哥们玩的恶作剧,所以这次朝廷并没有派人过来。可盗匪敢在京城门口撒野,朝廷却不管不顾,这根本就说不通。”
在那天她和戚彻从城门口回来后,她就问了戚彻,为什么会带兵前去城门口?而戚彻也说了这是上面传达的命令,但他的上级阻止了他,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没有必要亲自带兵前往。
虽说这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害怕是那些公子哥儿们的恶作剧,避免误伤到人,而且还从来没有过在京城门口抢劫的盗匪,所以就索性不去了。但若是仔细想想,这真的是上面传达的命令,戚彻的上级敢这么大胆地直言不去了吗?他的乌纱帽怕是不想要了吧。
所以,这给祁泽一种感觉,那就是上面传达命令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朝廷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出兵。但是这又说回来了,有盗匪在眼皮子底下出没,为什么朝廷愿意隐忍,而不愿出兵呢?
而阙煜也仿佛知道女子在想什么,笑了一声后,出声说出答案:“因为这些盗匪那皇帝小儿有用,所以就没有出兵,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原来是真的不想出兵,可理由呢?
“为什么?为什么朝廷不出兵?明明都已经来到城门口了。”
阙煜弯唇一笑,“因为宁家军。”
“宁家军?”祁泽琢磨着,宁家军应该就是宁筱带着的军队,现在回想起来,对于驱赶盗匪,好像真的只有宁筱带着人前来了。那元平帝放任盗匪作乱,就是为了引出宁家军吗?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宁家军并不归朝廷管辖,他们是独属于宁家的军队,只听从宁家人的调遣。”阙煜沉声道。
“是看出来了,但既然如此,为何元平帝愿意让这样一支军队存在?有一支不归自己管理的军队,这任谁都不会放下心吧。”祁泽提出疑问。
“很简单,因为现在的宁家军早已不比从前,更何况如今的宁家也只剩下一个人。这样的军队即使不除掉,也没太大关系。”
“只剩下一个人?”祁泽抬眸回道:“宁筱,如今的宁家只剩下宁筱一个人了。”
“对。”阙煜点头道,“宁家军让一名女子带着,即使存在,也无法发挥一个军队最重要的作用,所以便留了下来。”
宁家只剩下宁筱一个人,这个祁泽知道。但是,宁家怎么只会剩下一名姑娘呢?根据调查,之前的宁家掌握着北朔大部分兵权,可谓是盛极一时。但如今的宁家,却没落到只剩下一个小姑娘,连带着一支军队一国皇帝都懒得去铲除。
恐怕又是与夺嫡之战脱不了干系,如今宁家只剩下宁筱一人,宁筱的处境可想而知,想要长大成人恐怕都十分不易。但宁筱与她接触时,整天都在灿烂地笑着,可以看出,宁筱也是一个乐观的人。
那这朝阳郡主的称号应该就是元平帝赐予的,反正只剩下一个人,那就赐予一个称号,让众多世家不敢去随意招惹这个小姑娘,也体现了自己这个皇帝的宅心仁厚,反正即使带着军队也闹腾不起来,那担心什么?
但从这盗匪一事可以看出,元平帝好像又打起了宁家军的主意,那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那元平帝放任盗匪作乱,又是想做什么?如今的宁家军不是已经不足为惧了吗?”
阙煜看了一眼祁泽,笑了一声后,带着叹息道:“祁韶仪啊,你还是不够了解那皇帝小儿啊,阙广这个人要比你想象中的绝情的多,若说世上谁最冷血,除了他,本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宁家军不足为惧是不假,但这样一支留存至今且不归自己掌控的军队存在,他怎会完全放得下心?若不试探一二,又怎知宁家军的实力到底如何,到底需不需要除掉?”
“试探?”
“对,所以那皇帝小儿才刻意派人阻止戚彻,放任盗匪横行,只因他的真正目的是试探宁家军的实力。”阙煜神情肃重道。
“那依这结果来看,宁家军的实力依然在他可控范围内,他也不用费尽心神去除掉了。”祁泽接过话说道。派遣无武功底子的盗匪去试探,而且宁家军还是要花些时间才行,之后也没见元平帝有所动作,由此可见,元平帝是放心了。
阙煜也点了点头,“也正因如此,宁家军才能安然无恙。”
“不过,这些宁家军的招式循规蹈矩,对付普通的军队还行,但对付像盗匪这样惯于偷奸耍滑的人怕是有些难度。”
“呵,那是因为训练宁家军的人是孔仲。”阙煜幽幽地说了一句。
祁泽:“”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这些宁家军的武力尚可,但招式略显僵硬,原来是孔管家啊。像孔管家这样直肠子的人,像是能训练出这样的军队。
然后,祁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惊讶道:“宁家军是孔管家训练出来的?”
孔管家和宁家军之间的关系好像能差十万八千里吧,一个秦王府的管家怎么能去训练一支军队?而且还是宁家的军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