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今暮松了松捂住伤口的手,原本让他手压着的血液这时一下子流了下来,滴落在青石板上,鲜红的颜色格外抢眼,人群一看顿时炸开了锅一般的指责阮慎心。
阮慎心见张今暮的手一直在流血,自己也慌了,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你给本公子记着!”张今暮面色虚弱的道,说完便拂袖而去。
这下看热闹的人开始有些同情阮慎心了。
“这张家的大公子啊,可是冷血无情得很,阮小姐你偏偏惹了他,这下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嘛,我记得上回有人不小心斩断了张公子一缕头发,张公子可是将人家的头发都给剃了。”
“这还用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损毁,换我也一样……”
塔楼上。
“尹大人,咱还用下去吗?这场面,够她受的了。”随从道。
尹醒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张今暮离去的方向,甩了甩手里的狗尾巴草笑道:“走吧,回府邀功~”
傍晚时分,夕阳坠落,染红半边云霞,清风携着倦鸟归林,行人携着一天的忙碌归家。
阮府。
“啊!疼死了!”阮慎心惨叫道。
“小姐,您可忍忍吧。”王御医按着她的脚道,“这骨头已经错位了,不正回来可是要出事的,一个不好,您这腿可就废了。”
阮慎心吓住,她可不想一辈子瘸着个腿,这样长安哥哥更不会看她一眼了。
阮慎心不再挣扎,只颤抖着声音道:“王御医,您轻点儿。”
王樾点点头,“您还是忍着点吧。”王樾说着使劲儿一扭,随着“咔”的一声,阮慎心凄惨的哭叫声传遍了整个阮府。
“王御医,心儿如何了?”阮阳担心的问道。一旁还站着阮慎心的亲弟弟阮慎尔,嫡母苏优,庶妹阮慎昀、庶弟阮慎白及他们的母亲蓝惜,算是一家子到齐了来看她阮慎心一个人。
“阮大人请放心,令爱并无大事,只需好好静养,莫要经常下地走动就是。”王樾无力道,“药方我已开好,分外敷内服,记得按时吃药即可,老臣还有其他的事,暂且先告退了。”
“好,多谢王御医了,白儿,去送送王御医。”阮阳心里提着的石头落了地。
阮慎白行一礼,“王御医,这边请。”王樾摆摆手,径自快步走在前面。
待王樾出了阮府之后,顿时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明明可以一炷香就解决的事儿,愣是让那娇贵的阮大小姐给拖到现在,多大点事儿啊,值得这般兴师动众的让全家人来守着,唉!世风日下啊!
这么想着,王樾深叹了口气,一甩袖子便走了。
“心儿,感觉如何了?”阮阳和苏优急切的问道。
阮慎心苍白着脸,虚弱的点点头,“阿爹阿娘,心儿没事,就是有点疼……”阮慎心说着,哭腔都出来了。
阮慎昀和蓝惜自觉的站在后面,安安静静不出声。而阮慎尔一副胆小的样子在一边默不做声。
“哎!心儿没事啊,过些日子就好了,别哭,阿爹心疼。”阮阳一看阮慎心快哭了马上哄道。
“阮慎昀!站那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药!养你吃白食儿啊!”苏优叉腰怒道。
蓝惜闻言皱眉,想要护着自己女儿,却被阮慎昀拦住,拿了药方径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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