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兰兰总喜欢找机会就往姚禾边上凑,找机会和姚禾说话,刚开始两人一起做活。姚禾手脚麻利,打的猪草或者是柴禾多了,这姑娘就有意无意的在姚禾面前诉苦,说自己做的少,到时候回家谢老爹要打骂她,还不给吃饭。姚禾见她可怜,也会把柴禾还有猪草分一些给她。
后来习惯了,这姑娘直接不问自取。姚禾说她几句,这人还打哈哈的就绕开了。姚禾难得有朋友,就任由这人占便宜了。
可自己好脾气的退让,却让这姑娘得寸进尺了,最过分的一次就是去年三月,谢兰兰约了姚禾去打猪草。本来姚禾已经不打算和这人来往太密切的。但原主面子薄,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还是被软磨硬泡的拉上山去了。
却没想到,到了饭点回来的时候,谢兰兰趁原主不注意,直接的把那背篓的猪草全给抢走了。姚禾回去找谢兰兰,这黑心的小姑娘不仅不承认,还颠倒黑白的说姚禾诬赖。
而姚婆子和黄氏也根本不相信姚禾,觉得是姚禾偷懒才空手回来的,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为此,把姚禾打骂了一顿,罚她两天都不准吃饭。
姚禾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和这小姑娘往来了。这快一年了,这姑娘怕是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又跑到自己面前来找存在感了。
哼这会听到这一惊一乍的叫声,姚禾眉头都给蹙起来了。也不想在继续解释了,“谢兰兰,你家住大海边的吗?”
“你什么意思?说人话!”谢兰兰没听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我掐我家的豌豆苗,管你什么事?抛洒粮食那也不是抛洒你家的。”姚禾十分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一天到晚的,端着自己的碗,吃着自己家的饭,怎么就有那闲工夫去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
谢兰兰被这么一噎,腮帮子都气鼓了,她把洗衣盆放在河边的石板上,袖子一挽,一副要和姚禾好好掰扯掰扯的样子!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啊,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看你家这段时间,又分家,又修房子,还惹灾祸赔钱的,你还不知道把着家一点,怕是要把家都给折腾垮,我这是提醒你,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你少吃这一口嫩苗苗,再过几月也能多收两簸箕豌豆!”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全家啊!姚禾阴阳师的职业,那也不是新手了。“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还喜欢端长辈的款了。你还真是把自己当一根葱了是吧?”
这姑娘自以为是,太过于自我了,这副端着憋坏的面孔,让姚禾打心底里不喜欢,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了谁啊?”谢兰兰咬牙,一张黑乎乎的小脸,都气的发紫了,和地里的茄瓜似的。
两个小姑娘,一个站在高处,一个站在低处,说话的声音也没怎么收着,附近的人自然也听得清楚。
不远处洗衣服的杨寡妇也跑过来拱烂事了:“哎呀,兰兰啊,人家大妞吃自己家的菜,也没碍着你,你管那么多做啥啊?”也端着个洗衣盆子,里面装满了她和两个娃打满了补丁的衣裳。“人家如今发达了,就是顿顿吃肉那也是吃得起的,吃点豌豆苗算什么?”
这话里有话的,就像是谁听不出来似的。姚禾白眼简直都想要翻上天了。
“哎呀,婶子说的是,这顿顿大鱼大肉吃着,可不得腻的慌吗?”谢兰兰见人附和自己,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一些。
“哎呀,你们竟然还知道吃肉会吃腻。我以为你们这辈子怕是都不能体会那种感觉呢。”姚禾摊了摊手:“没办法,宁可穿的穷,也不能亏待了嘴巴不是?”
姚禾看对方不顺眼,弯腰薅了一块石头,在手里抛着掂了掂,然后出其不意的砸落在谢兰兰和杨寡妇脚边的河水里,姚禾劲头大,准头也好,冰凉的水花突然的溅了人一身。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要看看我飞镖是怎么玩的没想到手滑了。你们没事吧?”
“你!这个贱人!”谢兰兰气的恨不能咬死姚禾。
“姚大妞,你要死啊?发什么疯?”杨寡妇一张脸都气青了。偏生对方站的远,说的话也没啥毛病,她除了骂两句,还能怎么办?
“手生,下次,下次肯定不会失误了。”说着,姚禾又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不过这次瞄准的方向,可就不是河里了!
“你们有功夫和我磨,我也奉陪的起,不过光阴苦短。尤其是谢兰兰,你看这下午都过半了,你再磨蹭,怕是不想吃晚饭了吧?”
姚禾恶作剧了一把,说话还扎心,谁不知道这谢老爹脾气火爆又爱赌博喝酒,谢兰兰要是不把安排好的事情做完,怕是不会好过!
刚刚和人搭话的功夫,都能洗好几件衣服的了,再耽搁,怕是要遭殃!姚禾说的倒是对,她有时间耽搁,自己却是没时间的,她干脆的也就闭嘴了,气鼓鼓的安静下来洗衣服,直把搓洗的变形的衣服当做是姚禾,这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姚禾却不打算放过对方,手里的石头,一会朝水里扔一个,水花溅的人满身满头都是,河水带了股腥味,谢兰兰和杨寡妇别提多憋气了。
杨寡妇不过是凑了个没点起来的热闹,就把衣服给打湿了,河边风大又凉,她彻底洗不下去了,又骂了几句难听的,才抱了盆子回家去了。
杨寡妇独门独户,也不用看人脸色,可谢兰兰却不同,这最好洗衣服的大石板边是待不下去了。她没办法,把脏衣服收着,去了稍微远一点的石头边洗,这才躲过了姚禾的石头炸弹。
哎,没人作怪了。姚禾才觉得耳朵清净了不少。掐豌豆苗的心情都好。奔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精神,姚禾一边掐一边嘴里哼着歌曲串烧:“丑八怪哎,你千万别把灯打开,丑八怪你长的丑,想得美”
隔的远了,谢兰兰听了一耳朵,气的差点吐血,这贱人,逮着机会就骂自己,简直不能更气人了!
等到姚禾摘完了豌豆苗,她才从这不好洗衣服的石板上,换回了之前的那块大石板。而天眼看也不早了。她等下还要去打猪草,煮饭,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把姚禾给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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