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城很喜欢拿游戏里的东西做比喻,但是现实跟游戏肯定是不一样的,在念台词的时候可不会时间暂停。
在阿城说话期间,粗眉毛又抖了一团剑花抢攻而上,他这人长得五大三粗,手上功夫倒是偏向精巧方向的,手中剑芒吞吐,招式千变万化,一把平平无奇的软剑被他使的如百花齐放一般,饶是时辰这种敏锐的感知加躲避反应也无法全数躲开,战局艰难异常。
时辰惯性用阿城那套理论去观察,把兵器看做是手臂的延伸,然后去思考如何防御,或是从中寻找机会突破,可眼前这哥们一把剑舞的那是如同狂蛇乱舞,他的“手臂”时去时直,就好似面条一样到处乱甩,谁家手臂是这么用的?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极限啊
在他迷糊万分的时候阿城终于给出了指示,时辰听明白之后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先前他被脑海里喷发的剑招弄得晕头转向,所以阿城给了他一条以简御繁的道路,可他又被阿城所给的方式束缚住了,不去思考其他这情况,现在这时候,凭他的能力不足以简简单单的几剑便结束战斗,那么就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走了,就是剑招用强绝而有效的剑式一招致胜,破开困局。
后面三人的速度不慢,两三步便跟了上来,前后夹攻,这会儿外面被黄烟熏的眼睛都睁不开的两兄弟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同样双脚奔的飞快,从旁围了过来。六人全方位包围夹攻,就算一人一根烧火棍也能把人打的够呛了,更何况是四个从小就在剑仙世家习武的剑客?
时辰顿时被打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恰逢此时,那个眼眸明亮的姑娘在他脑海里映了出来,在月明星稀的夜里,她对着漫山遍野的死侍挥剑起舞,剑气逸散划出的圈像是死神的镰刀斩过,所到之处锐不可当。
就是这个!
时辰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出线了剑气运行的路线,不等他细细思索,只觉得小腹处一热,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沿着经脉串流到手臂上,尽数灌入手中的长剑,老旧古朴的剑鞘仿佛都笼上了一层微光。他再不等待,脚尖点地纵身而起,手中长剑画了个圈,磅礴的剑气挥洒而出,平静的空气像是突然泛起了波澜,无形无色的剑气陡然炸开,形成一股剑气洪流,沿着顺时针搅动,变成一个向外扩张的罩子。
“守剑式回天!”时辰在心中轻喝。
六人围着时辰或挑或刺、或突或斩,招式各有千秋,可无论多么精妙的剑势,多么纯粹的力量,在碰到这个隐形气罩的瞬间失去了自己的锋芒,发出了密集的乒铃乓啷之声,好似前方的空气中有上百件兵器在不停对碰,一时间火星四溅,很快就有人弃剑被弹飞了出去。
六个人中以粗眉毛为首,因为他剑术在外堂弟子中最好的,天赋也是最高的,此时唯有他一人能在时辰使出回天的瞬间反应过来,倒持佩剑挡在身前,将第一波剑气的碰撞全数挡了下来,没有被击飞。
可是否有剑气才是剑客实力的分水岭,在没有跨过这道鸿沟之前,任何天赋和努力都是空谈,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而现在情况便是如此,纵然粗眉毛废寝忘食练剑十年也不及时辰一朝领悟的剑气,很快两人的处境变倒了过来,现在变成他在剑气洪流里苦苦支撑,如同茫茫大海上的一片浮叶,即便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随波逐流。
粗眉毛双眼精光暴射,显然已是浑身内力鼓荡,饶是如此,他还是被一步步逼退,每退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看上去他好像只是后退卸力,并未大碍,实际上他感觉全身像是被一只拥有极致蛮力的怪物强行推开,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酸痛感,心里已是叫苦不迭,对方如此年轻,居然就有了剑气,还能加以利用,这种天赋哪怕放在齐家内堂都算是佼佼者了,迄今为止他在见过的同龄人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就是内堂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而且他的剑气为什么毫无锋锐感?换成大师姐出手,此时无孔不入的剑气早已轻松绕过他的软剑,将他的手臂和前胸割的鲜血淋漓。
一想到这里他就后怕不已,好在对方控制力不足,抵死坚持的同时,他对着时辰咬牙喊道:“虽然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剑道天才来砸场子,但是不要以为赢了我们就可以嚣张了,我们不过是负责巡逻的外堂弟子,等你见了内堂精英才知道我们齐家年轻一代的厉害!”
原来他把时辰当成是别处武学世家出来挑场子的精英了,也难怪他这么想。起初时辰出剑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是胡砍一气,在他眼里就是对他们这些功夫不济的外堂弟子的蔑视和试探,而先前被围攻屡屡退避却不反攻的行为也被他认为是时辰的傲慢,不屑用像样的招式打败他们六人,此时面临困境时辰方才使出真本事击败他们听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差点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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