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苏文照例绕着园子晨跑。
路过秋爽斋时远远见两个女子身影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人。
“早好!”
苏文也不管对方是谁,标准化的操作还是少不了的。
“早好。”
那小姐模样的姑娘向他行了一礼,也这样问了一句好。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回复他,苏文不禁有些好奇,不由放慢脚步。
那姑娘却是主动迎了来,道:“苏公子能否稍待片刻?”
不用系统提示,看到侍画小丫头苏文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三姑娘特意在等我吗?”
探春温和地点了下头,道:“有些唐突了,还望公子见谅。”
想来也只有她敢行天下先,第一个跟苏文主动搭话了。
苏文了然地笑笑,道:“三姑娘不必在意,我是最不讲规矩的,这一点侍画比较清楚。”
探春才是第一次近距离与他见面,与那日远观自然有所不同。暗自打量,发现苏文果然与园中所见男子大不相同,那温和自信的笑容如同一方美玉,让人不由的想亲近。
言行之中又时时流露出几分洒脱、几分英气,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跟他走在一起,不自觉的就会心跳加速。
说着话三人来到附近一处凉亭坐下,侍画端来热茶倒。
一开始聊了些可有可无的闲话,却总是不入正题。苏文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笑起来。
“那事……的确也难为你了。”
探春一惊,不由问道:“公子知道我想问的事?”
“这也不难猜的。”苏文笑道:“侍画这丫头在我那里打听好几次了,难道她没把情况告诉你吗?”
“我说了的,”侍画忙道:“只是小姐总是不放心呢。”
探春的小心思被看透,免不了脸一红,只得瞪了她一眼,侍画忙闭嘴。
苏文摆手道:“这事虽不便明说,但你我都是局中之人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探春叹了口气道:“其实公子在事发当日便已经知晓来龙去脉,却终归没有说出来。按理说我当大义灭亲,但……她终归是我的生母。”
苏文道:“赵姨娘是个什么脾性,你又是个什么脾性,谁会不知?这事儿让你白白受了许多委屈,却也是没法子的事。大家都清楚这个道理,谁都没有怪你,倒是你自个怪起自个儿来了。”
“母亲犯了错,做女儿的自然也脱不了干系。”探春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又起身向苏文福了一礼:“多谢苏公子放了我们母女一命。”
苏文只得起身回礼,说道:“这事本是赵姨娘伙同马道婆干的,你做为她的女儿夹在中间着实尴尬,估计这些日子都没安心过吧。”
侍画忍不住插嘴道:“公子说得没错,姑娘这些天哭了不知多少回呢。”
苏文点点头对侍画笑道:“那你多劝劝她呗。”
侍画为难地说:“奴婢嘴巴笨劝了也不见有用,不如公子劝劝?”
探春啐了她一口,笑骂道:“哪有你这样求人的,果然是个笨丫头。”
苏文却认真地沉吟道:“行吧,我想想该怎么劝才好。”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人不免有些好奇。
“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苏文起身说道:“以姑娘的见识本用不着我来解劝,不过既然侍画小妹妹有要求我免不了要多说几句。”
探春只听得前两句,心头便是一震:他,他竟然一眼看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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