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变脸如此之快,实在令人开眼界。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自己吓自己,本什么事都没有,却因焦虑而浑身不适,当听到自己无碍了后又立马变得生龙活虎。
昊渊将此种现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端面对昊渊的质问,缓缓摇了摇头,
“我何时说我要阻止你?”言语当中透露着无奈。
不阻止?若当真无心阻止何故要这般大费周章?昊渊神色又是一变,满脸质疑,
他是一句话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来历不明而且一直不敢现真身的“妖孽”了。
“莫拿本座当傻子耍,本座当初就是因为相信二字才落得今日的结局!”说着,昊渊再度进入了战斗状态,
“方才本座因心情不佳未能发挥好,我们重来!本座一定会打过你!否则愧对这万年修为!”
狠话放出,可迎接他的,却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我劝你,最好省省力气。”那端没有像昊渊这般冲动,毕竟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你执意这么继续下去,非但抗衡不了什么,反而体内的力量会在此处被慢慢吞噬直至殆尽。到那时,你们皆会处于危险当中。”
昊渊如梦初醒,再这样浪费神力,恐怕最后连出灵识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首要应该做的,便就是保存体力,可因为好面子,才接着不以为意道:
“不用你提醒本座也知道。”他虽然想通,可他心头的警惕一直未曾消除,“如若你是真心实意,那就别这么躲躲藏藏的!有胆子现在就现身!”
若不是他身处结界根本察觉不出对方的气息,不然早就冲上去将其揪住了。
昊渊本以为他都这么故意激怒了对方好歹也会出面露个脸,可结果如意算盘竟然落了个空。对方非但未走出来,还与他又疏远了一段距离。
“我所言无须自证,眼下实情如何你比谁都要清楚。你可以怀疑,也可以相信,你如何想我无权干涉。”
这道冷冷的声音令昊渊面色一抽,他第一时间听出对面“妖孽”的言外之意,
说得通俗易懂一些便就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你胆敢这么同本座说话!”昊渊怒视着自己眼前每一个角落,转了一整圈,可能他自己都不知晓最后停下的方向正好与他口中的“妖孽”对上了视线。
“你等着,本座解完天祭诀便立刻抓住你,带你到琴言面前亲自赎罪!”昊渊双目瞪地巨大,腹腔因为恼怒而剧烈抖动着。
“当了契约兽,脾气还是如此暴躁。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本波澜不惊的眸中渗出了一缕悲哀,说了一句令昊渊觉着莫名其妙的话,
且未等昊渊有所反应,他便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方盒,
“此为魔丹,可助你们破解天祭诀。”话落,他直接将方盒投于空中,传到了昊渊的面前。
昊渊半信半疑扬起手接住了方盒,
“魔丹?”不会是…琴言封魔大战上亲手取的那个魔尊魔丹吧?因为其他事过于震惊,一时将此事给忽略了。
“此乃多年前陨于无尽之颠的魔界魔尊启麟之内丹。”
这一番话,令昊渊长久未能反应过来,
魔界修为境界高深者可在打败现魔尊后,登顶高位,成为新任魔尊。也就是说,魔尊肯定便就是整个魔界最强的。而其内丹,可想而知有多么宝贵。
昊渊拿着方盒的手僵在半空中,
启麟打败老魔尊后,于魔尊之位上占据万年之久,一朝陨落,他的内丹被挖了出来,小小的一枚,蕴含其毕生修为,而它,此刻正静静地躺在自己手中…
他此刻才真真切切体会到,琴言还是上神时有多么彪悍,堂堂魔尊魔丹说取就取。
昊渊心中与此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若琴言当初没有自毁神格,那么在突焰山…自己的下场便同启麟一般!虽然可能比启麟好上一些,琴言不会杀他且神体尚在,可没了内丹的他,还有何颜面苟延残喘?
不过一会儿功夫,昊渊心中便已经上演完了一整出大戏,额上因此还隐隐冒出了些冷汗。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今日将此魔丹交于你,不是因为你境界高低,更不是因你身怀万年修为,而是因为,你乃她的契约兽。”那端声音再度传入昊渊耳中,
昊渊双手颤抖,缓缓打开了方盒,
深紫之光从盒中席来,照亮了他的周身,内丹颜色越深,便证明其主生前修为越高。
“你为何会有魔丹?”昊渊毫无起伏问道,他的心此刻已经被迫麻木。
“魔丹与天祭诀共生,魔丹一直在她体内。”因为亲手诛杀魔尊,所以魔丹当中尚有怨气,不过这么多年来怨气已然消散,正好可以借魔丹之力,来辅助破天祭诀。
魔力在魔丹中不断周旋,已然承接不住,就要冲破表面禁锢奔涌而出。
“吾启之力,诛百灵怨,以护命格,同天同筑,破天祭之诀。”他突然开口,向魔丹释去了自己的力量。
发生的突然,昊渊如同接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来不及反应,
“你干什么!”他觉着自己马上就要握不住方盒,魔丹之力马上就要破壁而出。
“助你一臂之力。用你的神力与魔丹前后夹击,共破天祭诀。”
话音一落,昊渊周身环境黑暗全然消散,回归到从前的景象。这是全然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哀怨中,昊渊迫不得已将魔丹抛出,在魔力冲出后同时用自己的神力向天祭诀进攻而去。
两道力量从两个方向同时攻上了天祭诀,在一刹那中,天祭诀传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如同怨灵之声,
琴言正惊觉怎么好端端同昊渊断了联系,却感受到了这十分刺耳的声音,就要从内穿透她的双耳。
琴言面露痛苦,觉着自己的大脑如同被雷击中意识混乱,身体不稳,马上就要从君澜殿院中的石墩上摔下来,
她毅然决然从怀中摸出早就备好的随身匕首,毫不心软用手心紧紧握住锋刃,随之割破自己的皮肉。
红到骇人的鲜血瞬间顺着她的手腕流到她素净的轻纱之上,
手心的剧烈痛意,令她恢复了些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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