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子起身,步出殿门,站在阶沿上。
“两位,,“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金老四上一步问。
“是先父!”四喜子目光在闪烁。
“是你老子?”金老四翻起斗鸡眼。
“是的!”
“你老子多大岁数?”金老四有意在损人,如果棺材里装的是俞惊尘,那俞惊尘便成了四喜子的老子。
“刚过花甲!”四喜子回答得很勉强。
“晤!没这么大,差了一大截!”金老四摇头。
“你老兄是什么意思?”四喜子的脸皮子在抽动:“在下孝服在身,不能动气,你老兄到底有何指教?”
“没什么,棺材里的人做你老子嫌年轻了些,如果你小子一定要认他做老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四喜子的脸孔扭得变了形。
纪大妞冷森森地道:“老四,别跟他胡扯了,要他把棺材打开。”
金老四提高了嗓子像琴突然调高,听起来非常刺耳。
四喜子栗叫道:“什么开棺?”
金老四道:“一点不错!”
殿里吃喝的六名扛夫全拥到门边。
四喜子的身躯扑籁抖个不住,由于他披麻戴孝,抖动起来,变成了一个很古怪的形象,看起来十分滑稽。
“老兄,生死乃人生大事,死者为大,岂可冒犯,谁无父母?
先严见背,做子女的吴天同极,两位不速而至,竟要开棺,天理国法人情”四喜子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语不成声,差点哭出来。
他身后的六名扛夫个个怒目咬牙。
“小子,我没读过书,听不懂你说些啥,一句话,快把棺材打开。”金老四双手叉腰,翻着斗鸡眼,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当然,他之所以神气是因为有纪大妞在身边,动武由别人,自己光耍嘴何乐而不为。
“没有王法了么?”四喜子大叫。“打开棺材就会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要开你们自己开!”
“你非开不可!”
“啊!”四喜子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回头向那些扛夫道:“位大哥,请你们主持公道。”他这一说,不啻是下达了攻击的6令。
乔装轿夫的手下对纪大妞一无所知,否则恐怕连逃都9不及,哪里还敢出头,显然四喜子是别有打算。
“兄弟们,上!”叫熊大个的汉子虎吼了一声。
六名汉子像一群猛犬般扑出。
同一时间,四喜子斜里飘起,庙小墙低,他一下子便踏上了墙头,原来他要手下出手,目的是制造逃走的机会。
但这一着早在金老四预料之中,几乎是不差先后,金老四身形飞燕般掠起,窜高纵低是他的看家本领,兼他是在天井里,高墙近而行动又不受限制,他比四喜子早一步登上墙头,四喜子的一双脚刚刚踏上他的掌已发出。
四喜子用不上力也变不了势,倒翻回天井。
金老四跟着跃下。
就在这瞬间,惨哼暴起,人影翻飞,六名扛夫在纪大妞挥掌之下栽倒了四个,另两个背贴庙墙,口血长淌。
六名大汉在一个照面之间全被解决。
一个年轻女子会有这么霸道的功力,要不是亲眼见者,谁也不敢相信。
四喜子亡魂尽冒,求生是动物的本能,人为万物之灵,当然更不例外,除非根本上已经不能动弹,否则即使明知不可为仍然要做。四喜子再度弹起。
但弹离地面还不到五尺便重重地摔了下来,横躺在地,是纪大妞出手,她人仍站原地不动,只扬手而已。
纪大妞寒声道:“起来,别装死,我现在还不会要你的命!”
金老四帮腔道:“起来!”
四喜子撑了起来,口角挂下了两溜血水。
“你叫什么名字?”纪大妞又开口。
“四喜子!”他知道说谎无用。
“封于丹的手下?”
“唔!”四喜子用衣袖擦去了口边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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