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兄差他去办事去了?”俞惊尘话中有话。
“这倒没有,他并不一定跟在下住一道,不瞒俞兄说,男人嘛,总难免有他个人的活动。”他说得很从容。
“能找到人么?”
“难说!”封于丹摇了下头:“俞兄是想求证什么?如果事关紧要,在下立刻派人分头去找。”
俞惊尘心意一转,决定引藤挖根。
“听说他是金剑帮密使无头人的手下密探。”声音冷,但相当有力。
“什么,他是金剑帮密探?”封子丹吃惊了。
“对,有铁证!”
“这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俞惊尘半步也不放松。
“他跟了在下很多年,从没发现他有什么”
“封兄,即使是跟你一块长大,也难保他没。”
封子丹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虚有其表的n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的不知情?
俞惊尘一时无法判断,但他已下定决心既然来了就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封子丹吐口气,眉头舒开。
“反正在下不在帮不在派,管他是什么密探,跟在下什么关系也没有,大不了请他走路,在下不沾惹就是。”
“封兄,事情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金剑帮爪牙在开封已经做了好几件惊人血案,血案的苦主都是极有分量的人物,符易水是封兄的贴身保镖,说无关系,恐怕没人会相信。”俞惊尘脸色更寒。
“这这”封子丹站起来,在厅里转了半个圆,苦着脸道:“俞兄,说老实话,在下除了结交几位朋友,喝酒赏花之外从不过问江湖是非,管公子跟俞见是至交,不看僧面看佛面,请多多包涵,代为洗脱。”说着,深深一揖。“封兄,若非因为管老弟的关系,在下不会是这等态度,一句话,请封兄交人。”俞惊尘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符易水是管寒星所误杀的,而封子丹与管寒星是朋友,不管双方是在什么情况之下结合,朋友总是朋友,即使要把事拉明,也应该由管寒星自己来做。另方面封于丹是什么身份还是未知数。
“要在下交人?”
“不错,今晚三更,在下再来拜访,希望到时候能见到符易水,话说到这里为止。”说着,站起身来。
“俞!”封于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如果符易水真是金剑帮的密探,俞兄到此访他定然会知道风声,以他的身手而论,在下自保都成问题,怎能交人?”
“那是封兄的事!”俞惊尘冷面无情。
天色已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
小婢进来燃上了蜡烛,又低头步了出去。
俞惊尘挪步
封子丹急忙抬手。
“俞兄,在下想到一个主意”
“噢!什么主意?”
“俞兄难得光临,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饮上几杯,在下立刻着人分头去找符易水回来,如此一举两得。”
“不必,在下说过三更再来。”俞惊尘如此坚持是有用意的,明里看不出马脚,只有暗里抓狐狸尾巴,符易水现在可能已经人了土,找人是句空话,在三更天之前,换由金老四来探索,定可摸出蛛丝马迹。
封子丹怔住。
俞惊尘举步。
“在下送俞兄!”封子丹跟着挪步。
“用不着多礼在下自己会走!”蓦地,一条人影挡在厅门之外。
俞惊尘止步。
封子丹“啊!”惊叫出声。俞惊尘定睛一望,不由心头剧震,堵在门口的赫然是早已陈尸丛林小路边的“七巧燕”符易水,死人复活还是他根本没有死?人是管寒星杀的,善后也由他料理,管寒星是精明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映着烛光,符易水的脸孔苍白得没半丝血色。
“易水,怎么回事?”封子丹期期地问。
“我受了伤!”符易水虚弱地回答。“进来再说!”
符易水人厅,摇晃着到椅上坐下。
俞惊尘转回身来,冷眼望着符易水。
封子丹走近符易水身边。
“易水,你怎么受的伤?”
“我被人出卖。”
“慢慢的说!”苍白的脸抽动了几下。
“伤得重么?”
“一时死不了,但也活不了。”
“你”封子丹的脸色变了又变。符易水这时才把目光投向俞惊尘,脸上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如果他没有动作,已经是个标准的死人。
“易水,俞大侠是专程来找你的。”
“唔!”
“他要向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
“听说你是金剑帮的密探,有这事么?”
“有!”符易水的目光没离开俞惊尘。这一个“有”字,使俞惊尘心弦一颤,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看样子今晚没白来,一定有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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